“你家世子當真是個好人。”他笑道，“難怪這麼多人甘心替他賣力。”
他翻了個身，麵對著牆。
他隻覺腦筋充血，再展開眼時，雙目已經赤紅赤紅。
三年前，她也是這般彆彆扭扭，揹著身對他說：“你不要曲解，我隻是看你不幸，對你並冇有彆的意義。”
辛無涯抬起一根手指，替她攏了攏鬢髮，不經意間劃過她藐小的耳廓。
事畢，辛無涯看著臉頰嫣紅，雙眼迷離的清蜜斯，心中也不知是苦是甜。
“談甚麼？”
清蜜斯似是感到到了他的情意，眼神極快規複了清冷。
“有動靜，燕七和燕十娘被擒了，人在軒轅去邪外府中，受了傷，不知是死是活。世子，救不救？”
淩晨時，話帶到了。
他悄悄把她抱起來放平，替她蓋好被子，然後握住她的手。
少歌吻了吻挽月額頭，起家到了院中。
本來是件挺好的事，不知為何，叫她這麼一說，隻叫人感覺心灰意冷，彷彿人生一眼就看到了頭，有趣極了。
辛無涯啞聲道：“衣裳弄臟了，脫掉吧。”
不待她說話，軒轅去邪一把捏住她的咽喉：“為甚麼不射她的心臟？讓我猜一猜……你也喜好林少歌，對不對？你捨不得一箭射死阿誰女人，對不對？嗬，如果她落在你的手中，恐怕你更情願一刀一刀，漸漸割她折磨她，對不對？”
燕十娘掙紮著艱钜說道：“那……又如何樣？”
清蜜斯顫了一顫，白暫的耳垂染上了緋色，熱熱的，伸展到頸和臉上。
“廢話？”軒轅去邪眯了眯眼，反手甩燕十娘一記耳光。
然掉隊了密道。
“談……你和我。”
終究逼出了這句話！公然是這句話！軒轅去邪的麵孔刹時扭曲，似狂喜，又似驚駭。他的眼睛睜得很大，瞳孔卻縮成針尖普通大小。就彷彿那一次聽到金大孃的嫁奩時，情感刹時失控。
直到困得語無倫次，她終究戀戀不捨睡著了，睡著了手還是抓住少歌，像是恐怕他偷偷逃脫似的。
燕七瞪大了雙眼，急得臉孔赤紅：“不成能！世子如何能夠來救我這個叛徒！”
“啊！你彆忙著咬舌他殺甚麼的……你死不死，並冇有辨彆，因為他不會曉得你是死是活。”軒轅去邪憐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辛無涯像是下定了決計，端住她的臉就吻上去。見她隻略略掙紮，便順勢摟著她，雙雙倒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