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！”他鼓掌笑道：“那一日，如卿乖乖不肯讓我近身，非說看上了沈辰老婆的雲海銀簪，要我送她一枚，才肯與我好。我被她挑逗得……哪管甚麼金的銀的，一口便承諾了她。過後才曉得她說的恰是烏癸鎮的雲海銀簪，乖乖，我上哪找去！沈辰阿誰老婆不是死在火裡了嘛！冇想到二弟竟然也藏了一枚！”
“哪有人送過我東西啊？”挽月哭笑不得，“那枝簪子就是便宜貨，我也不記得甚麼時候買的。歸正毫不會超越一兩銀子。”
“實在是派過的。”謝傾寧看了看擺佈，“你們有所不知，厥後又派過一千五皇家親衛，那邊麵個個都是以一敵百的好技藝，上山以後又冇了音信。這事玄乎得很，我爹曉得些，但向來不肯講，隻叮嚀我千萬不能去那處所。”
“你就不獵奇？”挽月還是不覺得然。
“我天然是曉得獵奇害死貓。但是，跟著你的話，我就一點都不擔憂了。”挽月笑吟吟望著他。
“寧大少可敢同業？如果怕了，前麵找處船埠將你放下去。”挽月斜眼看著謝傾寧。
挽月兩眼發直。心想，我甚麼簪子能值五千紋銀？！
“小二你當真不知？”他撐起家子，定定望著她。
“的確冇有傳聞過。”
“烏癸鎮，被稱為‘無歸鎮’。”少歌笑道，“有去，無回。有來，無歸。”
“嗯。”少歌笑眯了眼睛。
“我……我考慮考慮，明兒再說。”謝傾寧吃緊逃到外艙。
“說來話就長了……不過，千萬不能去那處所！”謝傾寧神神叨叨半掩了口，“總之，出來的人，就出不來了！”
“二弟……你的意義是……一兩銀子，撿到了烏癸鎮雲海銀簪？！啊呀！甚麼運氣！”謝傾寧直拍大腿。
“小二，”他的聲音有些暗啞，“烏癸鎮…你不驚駭？”
“你那枝雲海銀簪，恰是產自烏癸鎮。”少歌極天然地望向她的墨發間，見一根綢帶繫了發，才記起她作男裝打扮，如何會戴銀簪？
“非也。”少歌搖著頭，“烏癸山固然多年被雲霧掩蔽，但晴和的日子，能夠遠遠瞥見屋舍、炊煙，目力過人者，乃至能瞥見集市上人頭攢動。”
靜下來時，發明船隻要些輕微的閒逛，半晌就叫人昏昏欲睡。
少歌微微蹙眉，道：“小二你長年混跡販子，不曉得無歸鎮，的確有些奇特。”
“躊躇甚麼？”話一出口，頓時羞紅了麪皮，還能躊躇甚麼？躊躇一塊鮮肉放在麵前，是吃呢？還是吃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