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斬儘撲滅?”莫輕安大怒,一鞭子抽下去,莫輕蓬生生受了。
“脫身,還能脫身嗎?那小子是在拿我做餌啊。”莫輕蓬捂著胸前流血不止的劍傷,單手搭在刺麪人身上,敏捷向前奔逃,還狂笑出聲:“不愧是我莫輕蓬的兒子,夠狠,夠狠啊。”
莫輕安止住馬頭,耳邊響起了當年莫輕蓬顫抖的聲音:“你真的要娶她嗎?”
“何必,這句話誠該問大哥你吧!”莫輕蓬胸口劍傷泊泊冒血,卻止不住他亢奮的情感:“甚麼名都是你的,老婆是你的,你還想如何,若不是你一向想斬儘撲滅――”
莫輕安不語。
“北麵虎狼之軍,你南下的刹時,這燕州根底就要不複存在了啊!”莫輕蓬也大怒,彷彿回到了幼年時兄弟二人的爭論上。
“大哥,”莫輕蓬再走兩步:“不要錯下去了,放棄吧。”
莫輕安攥緊馬鞭,要牽馬轉頭。
“這就叫觀禮了啊,真吝嗇。”七把刀撇著嘴坐在椅子上,底子冇表情去看。
“祭鼎了!”七把刀叫道,觀禮世人也都走到窗前,遠遠能夠看到莫昭手持前次那尊靈玉級的玉雕站在族鼎前。
“二弟和為兄爭了一輩子,從女人,到位置,風趣?”莫輕安冷冷道:“你我一母同胞,何必。”
莫二爺狼狽不堪,還是強撐著逃竄。
莫家此次是真用心了,除了請來全部燕州的首要人物觀禮外,連茶水滴心都操心安插,這在莫家已經是可貴了。
九妹和趙愚麵麵相覷,看著朱大人措置這一攤子的爛事,畢竟莫昭的祭祖禮還得持續。
“二弟,這又是何必呢。”莫輕安策馬在密林外盤桓,趾高氣揚:“我一把火,你連個彆麵都得不到。”
莫輕蓬捂著心口,目光逐步渙散,竟帶著哭腔抱怨:“你搶我的女人,我們是親兄弟啊,你卻搶我的女人。”
莫輕安擺手,讓高舉姿勢的弓箭手放下弓箭,他也想和這個二弟說兩句。
……
“刺麪人攻擊地牢,二爺……莫輕蓬固然被砍成重傷,但還是被他們救走了!”保護告急稟告,莫輕安的臉都黑了。
“是邊地!是你遲遲不肯體貼,不想光複的邊地!”莫輕蓬怒道。
“鐺!”一聲金屬交擊的鏗鏘聲。
莫輕蓬茫然昂首。
畢竟,是最後一句了。
女孩子走到窗前,肩背緊繃。
“鎮北王這是浮滑了,”趙愚笑笑,本來這麼簡樸的事他理應看出來的,但是一舉拿下莫輕蓬的事讓鎮北王飄飄然,底子不把小小的莫映祺放在眼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