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位卿大夫一驚，低頭賠罪：“大少爺恕罪。”
那蜀國畢竟是一國，而莫家呢，隻是個鎮北王罷了，卻能養病蓄甲，可見莫家權勢之大也和一個小國不相高低，張家天然獲咎不起。
難怪張元卿要這麼正式地訪問莫家人，比對待夏永嘉還要嚴厲，本來是莫家有采取文臣管理燕州的籌算。
莫昭。
莫非是三皇孫和憫寧來了？
莫昭騰地站了起來，言簡意賅來了四個字：“打攪，告彆。”
九妹攥著茶杯的手就是一緊。
這些文臣還不是要從白露書院請，而張家正能夠趁此機遇在鐵桶一片的燕州紮下根底。
“張家主勿要見怪，大少爺隻是在同老爺負氣，並非遷怒於張家蜜斯。”一名卿大夫開口圓場，還非常中肯建議：“燕州一貫實施武治，老爺故意請些文臣才子幫手，若能結兩姓之好，豈不快哉？”
就是那兩名卿大夫也發覺到了他的非常。
張元卿站到莫昭背後，聲音絲滑又帶著濃厚的引誘：“我將九妹嫁給你，可好？”
可那第三人又是誰？
倒是沉得住氣，卻不曉得內裡二位現在作何感受。
另一個女兒？
張元卿也看著他，兩雙瞳孔相互對峙，“我有兩個女兒，如果讓另一個女兒同莫大少爺聯婚呢？”
“他們既冇有換庚帖，又冇有三媒六聘，我更冇有當衆宣佈過承認這門婚事，此時懺悔倒也不算出爾反爾，將九妹許配給你，做你的莫夫人，可好？”。
莫昭出門的腳步頓住，抱肩回身又坐回原處，倒是一張死人臉，甚麼都不肯說。
“老爺請您二位在閣房等待，老爺一會兒就到，不過還請二位等會兒不管聽到甚麼，都要耐煩忍耐。”管事恭謹道，話卻讓人摸不著腦筋。
如此一來，大堂正中就是一個能夠待客的處所。
可九妹和趙愚的目光都盯在他的背影上。
趙愚目光頻閃，彷彿在衡量如果莫張兩姓聯手後，朝局會產生甚麼變動。
莫昭肩頭猛地一震，驚詫轉頭看向張元卿，袖子裡的手在不斷地攥緊又鬆開。
不過事情還冇有發酵到飛騰，張元卿笑笑，又看向兩人：“張或人膝下共有兩女，長女是義女已經許配給安陵候傅愚，想必莫昭少爺也清楚，現在隻餘下一個幺女韻薇待字閨中，不太小女數日火線才及笄，倒還未做婚配籌算。”
張元卿略顯難堪地摸了摸鼻子，餘光卻瞥向了屏風。
九妹滿眼蒼茫，看向趙愚，想曉得他是否看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