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喬抽泣道:“那你呢……你也不要以身犯險,可好?”
孫策與之對禮,又問:“官道被岩石隔絕,我們與同道之人失散,欲歸去尋他們,你可曉得有冇有旁的路能夠走?”
話音未落,孫策的大手驀地從沙塵中伸出,一把扼住太史慈的脖頸,將他按倒在地:“光亮正大?你搶我女人不算,方纔那一腳還想讓我斷子絕孫?得虧我躲得快……”
晚風捲殘陽,決鬥即將開端。孫策與太史慈禦馬向相反方向各行五十步,而後調轉馬頭,正麵相對,如同兩顆流星般對衝而來。
眾山賊見此,那裡還顧得上太史慈,屁滾尿流逃遁而去。
太史慈狼狽後退,一抹臉上泥漿,啐道:“堂堂男人漢,為何不但明正大地過招……”
“甚麼?”孫策與大喬皆是一驚,方平複的心又高懸了起來。
孫策偏頭一晃,曲腿大力一踹,將太史慈連人帶甲蹬開。兩人皆已手無寸鐵,獨一的兵器便是雙手,卻都不肯認輸。
小喬欲追,忽聽周瑜喃喃低語,她趕快湊上前去,竟聽到周瑜昏倒中不住喚道:“婉…婉兒……”
不知為何,大喬隻覺眼中淚水潺潺,再難按捺。孫策見大喬落淚,趕快將大手在袍上擦蹭幾下,輕拍她的小腦袋,哄道:“莫哭了,都是我不好,不該讓你看這些的……”
大夫診脈結束,微微一歎,對小喬搖了點頭:“外傷好醫,用金創藥遍敷於創處,七日便可病癒。但此人脈象踏實,氣血固結,正氣不通,疑為中毒之兆。隻是此毒引而不發,非常奇特,老夫也不知其以是然。還望女人另尋高超罷。”語罷,大夫躬身一揖,起家退出了配房。
正在這時,一儒生模樣的少年策馬近前,看到孫策與大喬,不知該進還是該退。
大喬見有人來,羞得一把將孫策推開。孫策心中暗罵兩句,上前問那少年:“你們是廬江太守陸康的人?”
孫策說著,一腳將太史慈手中的紅纓槍踹飛,可他不過是個少年,不若太史慈魁偉渾厚。太史慈猛一起身,反將孫策撲倒在地,掄拳重砸而下。
從未有過如此牽腸掛肚之感,大喬的心跳不由漏了一拍。幸虧孫策反應奇快,略一偏頭晃過這一擊,槍尖擦著金盔劃過。
大喬的心刹時提到了嗓子眼,隻見孫策握緊銀戟,太史慈舞起長槍,兩馬交頸一瞬,金石鏗鳴,孫策使出儘力,擋開太史慈的刺擊,而後操縱慣勢,將銀戟大力劈下。太史慈後仰躲過,挺身刺向孫策心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