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著不像呢,彷彿是因為步女人罷。”
“好”,小喬答允得實足靈巧,又羞怯問道,“周郎,你說我們總……我會不會,會不會已經有喜了?你喜好小孩子嗎?”
小喬半轉過身,好氣又好笑道:“常日我說你,你總說不暗,怎的換我來就不準了?”
孫權滿心掛念著步練師,這纔想起,另有這定了婚約的一名。孫策攻陷宛城,收繳了袁術下部的軍隊與親眷後代,本身公開納了大喬,又將小喬許給了周瑜,這樁樁件件雖是出於至情,卻也有皋牢袁氏故舊的感化。如果本身公開回絕娶袁術的女兒,兄長先前的諸般安撫便白搭了,可孫權內心實在還是衝突,隻道:“敢問兄長把她安設在那邊了?我……去看看她罷。”
孫權見到孫策,趕快拱手施禮,大喬隻能將嘴邊的問話嚥下。孫策與周瑜皆有日子冇見到孫權,要說的話天然是車載鬥量。世人扳話儘歡後,周瑜帶著小喬回了府,孫策則扶大喬回房安息。
孫權這才吭吭哧哧回道:“此事無關軍務,但也實在要緊……兄長,先前小師回祖宅為母守靈,我們一向都有手劄來往,可自打袁術稱帝,為禍江南起,我們就斷了聯絡。我曾策馬去找過她無數次,也托人四周探聽,卻如何都找不到她……”
周瑜似有很多話要叮囑,到了嘴邊,卻隻剩一句:“乖乖等我,待打完了仗,我就去姑蘇接你,我們一道去巴丘,今後再也不分開。”
兩人進了配房後,孫策將大喬放在臥榻上,又為她解了披風,大喬一麵用鐵鉤攏炭火,一麵巧笑道:“小叔此次來,看著彷彿有苦衷。方纔我們都在,瞧著你們一向在說沙羨的事,我也不好插嘴……你們兄弟之間好說話,你得空也問問他罷。”
既然等候,為何周瑜又說不想要呢?小喬似是不解,眼底儘是猜疑,定定地鎖著麵前的丈夫。周瑜一笑,一字一句解釋道:“你還幼年,很多事未免懵懂,若我不在,你定會驚駭……不過,婉兒,若你真的有了身子,務必不要坦白,派人快馬加鞭傳手劄來火線奉告我,為了你,我必然更殫精極力,爭奪早日破敵回還。”
袁術稱帝,驕奢淫逸剽略百姓,又四方為戰,令疫病眾多,民不聊生,僅淮南一郡,人丁便銳減數十萬,天曉得步練師這個荏弱的小丫頭會不會已經死在了戰亂當中。可看孫權眼底湧動的情感,對這丫頭是實打實地上了心機,孫策不忍直說,隻道:“打完了沙羨後,我籌算令各郡太守,將百姓名錄登記在冊,以便利來年春日農種,到時候一查,便會隻道步女人與他兄長去往了那邊,你不必太揪心……不過,提及你的婚事,為兄另有一事與你籌議:袁術已經死了,先前為你與他的小女訂婚,隻是權宜之計,按理該當是不作數了。可她一個女人家,家裡失勢冇了依托,若再失了婚約,隻怕在這亂世裡,會難以存活。幾日前妻妹要出閣時,她曾來送過賀禮,我也見了一麵,看模樣倒是個知書達理的女人,與她父親分歧。更難辦的,則是她幼時曾見過你一麵,芳心暗很多年,為兄也不好自覺將她許給彆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