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目標?”長木修一挑長眉,嘴角掛著一絲陰笑,“那我現下去殺了那奸賊,姐姐捨得嗎?”
周瑜澄徹的嗓音雖在說著訓戒之語,卻暖和惱人,透著擔憂。這類被他放在心上的感受很令人回味,但小喬明白,他更擔憂的是大喬的安危和孫策的子嗣,她小腦袋一偏,哽道:“我是不該由著姐姐的性子,可她真的太在乎姐夫了,事事以他為先,我底子勸不動她,隻能儘本身所能庇護她……我真的特彆後怕,如果昨日來拍門你不在,我真的不曉得該如何辦了……”
水天相接之處,橫著一道長長的堤壩,如眉黛般裝點著碧波無垠的湖麵。去歲,恰是因為周瑜與魯肅修建的這壩,巢湖未再發洪災,百姓們得以足糧越冬,天然感激不儘,新年一早便扶老攜幼,來老宅拜年。
見這兩份信箋彆離來自會稽與居巢,張昭趕快拆開信筒,吃緊讀罷,捋須笑得實足暢懷,他提筆欲書,遊移一瞬後,卻將兩封信箋重新封號,交回給呂蒙:“去吧,居巢的發去會稽,會稽的發去居巢。”
木質拉門“吱呀”一聲,姬清拖著長長的裙裾,手搖葵扇走入房中,看到一臉寂然的長木修,啞但是笑:“你也太蠢了,對於個毛丫頭哪需費這麼大力量?你把她捉來,姐姐這裡有的是讓你們兩情相悅的藥……”
這話問得小喬一頭霧水:“修哥……啊不,我這幾日未見太長木修。”
聽聞大喬母女安然,小喬終究長舒了一口氣,喜笑容開,放鬆了點起的腳尖,卻不自發打了個寒噤。
“夠了”,長木修一臉不耐煩,“你當我不曉得你揣著甚麼心機,好好開你的望春樓,不要輕舉妄動。”
呂蒙不明以是,卻曉得張昭慎重,不似孫策和周瑜那般好性子,也不敢問,拱手抱拳退了下去。
姬清妖嬈起家,纖纖玉指撫了撫長木修的俊臉,似笑非笑道:“姐姐隻是逗弄你兩句,你卻惱了,真是敬愛。隻是莫隻顧著說我,你姐姐我可從未動過至心,又是誰一向陷在對那毛丫頭的心機裡,不能自拔呢?”
兩人對視一瞬,小喬先反應過來,緩慢地跑了疇昔,卻被周嬸攔在了客房門口:“小喬女人,喬夫人剛出產,千萬受不得涼,你且稍等會子,莫要心急!”
小喬這般想著,心頭不由又添絲縷悵惘,她還未回過神來,就聽得周瑜說道:“我曉得喬夫人擔憂伯符,不肯將有孕之事奉告於他,怕他在疆場用心。可你總不該瞞我,我莫非不體恤伯符,不擔憂喬夫人嗎?昨夜多虧你們來居巢尋我了,可如果我帶著嬸婆與啞兒去了丹陽,你和喬夫人如何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