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輛馬車從淨慈禪寺那邊緩緩地駛來,趕車的少女坐在車上,留意地往四周張望,傲視之間,美麗的麵龐熠熠生輝,明燦的目光,透露著一股颯爽的豪氣,引得路上的浮浪弟子,忍不住謔言調笑幾句。
“陳奉先,有人說你明天亮鏢亮的是我公公的飄香劍,有冇有這回事?你不響,你不響就是有了,老公,我們的飄香劍真的在他這裡哎。”
“甚麼牲口?”
少女破口就問:“你們當家的在嗎?”
他瞪著田原:“田公子,鄙人敬你爹是一條頂天登時的豪傑,冇想到你竟和落花門的狗賊勾搭上了,你如何對得起你死去的爹孃?!看在你爹爹的份上,鄙人臨時饒你們一回,你們走吧。”
蓉城派的弟子冷冷一笑,挺劍而上:“我來領教領教飄香劍法。”
路人目睹此景,曉得這女子不是甚麼好惹的角色,車篷裡坐著的說不定是哪個達官朱紫的家眷,趕車的少女是以纔敢如此猖獗,如此有恃無恐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還是往邊上躲開一些為好。
“你覺得另有誰啊,快點快點,你要不要也手腳冰冷冰冷。”
劍光一閃,蓉城派弟子還冇來得及抵擋,就感覺耳根一熱,伸手一摸,滿手都是鮮血,耳朵已被削掉了。他想還是報信要緊,一咬牙,捂著耳朵奔出門去。
太陽從南屏山後爬上來,冷僻了些日子的西湖邊上俄然就熱烈起來,仕女遊人,絡繹不斷。
賣茶的老嫗看著馬車遠去,心想:“這小女人模樣蠻好,如何嘎冇規矩。”
“就是伊伊呀呀地哭啊,我這小我喜好哭,一天看不到老公就會坐在門檻上伊伊呀呀地哭的,人家就叫我伊哭了。我哭起來很好聽的,要不要我哭給你聽聽?”
陳奉先脾氣再好,這時也有些慍色:“蜜斯是來戲耍本人的?”
飄蕩後輩,又吞了幾口口水。
“天一派的田原和落花門的女賊殺了我們陳總鏢頭和武林朋友,往那邊跑了。”
“陳總鏢頭,你這模樣也真像個牲口。”
世人聽到這聲音清脆動聽,婉如報春的早鶯,雖看不見她的姿容,想來也定是個年青女子,也有沉魚落雁之容。
少女馬鞭一揚,啪地打落一小我的青巾,臉上腫起一條紅紅的鞭印,那人身後的侍從剛要辯白,少女的鞭子又是啪地一響,抽得他也嘴角流出殷紅的鮮血。
“一哭?”
這裡世人把倆人團團圍住。
趕車的少女一揮馬鞭,馬車飛普通往前疾走,圍觀的人從速讓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