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斧神采凝重,呼吸微微有些粗濁。
田原雙手不敢怠慢,一邊接過平平削出的一斧,一邊說道:
田原手腕的竄改奧妙精到,目炫狼籍,鬼斧看不清他的招數,但從斧上傳來的那股如有若無的勁道卻始終存在。
“是少爺麼?”
神工拉著葛令威退到一邊,呂不空帥獨缺等也朝後退去,把殿堂中間的空位騰了出來。
未幾一會,田原利市拙腳滯,處於極傷害的地步。
這懸書功法,講究的就是心如止水,輕風過處水波不興,氣聚於腕,隨便而動,全然沉浸在本身的氛圍裡縱情揮毫,涓滴不受外界的影響。
鬼斧刷刷連著兩斧,田原今後退了兩步。
喜得花容和餘若水端倪動情,帥獨缺在一旁連聲讚歎。
世人都為他捏了把汗。
神工一向看著葛令威,他奇特此人好端端的如何俄然會大呼大嚷痛哭流涕,又聽不懂他在嚷些甚麼,看來總歸是對鬼斧倒黴。
田原的功力遠未到“物我兩忘,離心去智,身如槁木,心如死灰”的境地,嗆啷的聲響吵得貳心煩意亂,再看對方斧刃朝上,殺氣凜冽,一時也冇法伸脫手去。
鬼斧一愣以後嗓門更大,嘰哩哇啦,震得田原耳朵裡嗡嗡作響,田原也進步嗓門叫罵。
鬼斧又怒又急,氣得嘴裡嘰哩哇啦地罵著。
鬼斧萬般無法,隻得用板斧格擋。
呂不空餘若水花容三人再看田原,雖說彆離一年不足,田原個子長了很多,但看他的舉止,不活脫恰是田少爺麼?
葛令威睜大眼睛,說話的聲音竟微微有些顫抖:
田原正遊移不決,宇文燕道:“花女人你還冇看出來麼?他就是田原田少爺。”
鬼斧心念一動,撤回板斧,想改換招數速戰持久。
神工罵了一句,伸手點了葛令威的啞穴,葛令威頓時出聲不得。
宇文燕不動聲色,悄悄地察看著,他看到田原手足笨滯,步步後退,全然是因為板斧的噪音擾民氣誌,使田原一時冇法凝神定氣而至。
到了這時,不管是“嗆啷嗆啷”的斧聲還是鬼斧嘰哩哇啦的叫罵都已冇法擾亂田原的心誌,田原沉著運氣,雙目炯炯有神,內心如同一片明朗的月空,手指如影隨行,始終都沾著鬼斧的板斧。
“喂,你到底是誰?”
鬼斧兩招使空,反倒讓對方占了上風,氣得嗷嗷直叫,手中的板斧“嗆啷嗆啷”響著,鏽渣紛繁飄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