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聽到這句話,她就曉得他會這麼說,他是籌算再饒多他大哥一次了,白宛霜再次歎了一口氣,心軟故意軟的好,再說,他也不是無原則的心軟,他是有孝心,仁心,信賴他是最後一次放過他父皇了,若不是怕把好不輕易從鬼門頭救返來的父親給氣死了去,信賴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大哥的。
墨千翎隻看到了她手內心捧著的紙團,卻對她那頎長的頸子視若無睹,他向來都不缺奉上門的美人,何況麵前這位還算不得美人,他有些不屑的掃了一眼那故作嬌羞的女子,伸手取過紙團,麵前卻閃過了一名身著白裙,臉戴薄紗,身姿婀娜然眸子卻非常靈動的女子。
傲正皇拍了拍墨傾城的手,有兒如此,此生足已,“父皇隻感受身子生硬得很,彆的倒無不適。”
父皇竟然失憶了,不記得這五年間產生的事情,豈不就是說,環美人的事,他底子就不記得了,那他還怕甚麼,墨傾城絕對不敢把這件事奉告父皇,他怕,他怕把父皇給再氣死了疇昔,既然如此,就該他上場了,父慈子孝的戲碼,那裡能隻便宜了墨傾城阿誰軟蛋呢。
墨傾城的眉頭跳了跳,皇兄,算你好命,為了父皇,他再忍多一次,“父皇,您抱病了,病得很短長,暈迷了好長時候,多虧了有白大夫,您才氣醒過來。睍蓴璩浪”
比及他出了皇宮,那就如同猛虎歸林,蛟龍入海,他領了外頭的人馬圍了皇宮,再攻了出去,勝算也有五五之數,想要享那潑天的繁華,做那天下第一人,不心狠,不得成!
她懷著滿懷的心機一步一步走進了大皇子的書房裡,悄悄的低頭,施禮,不經意間暴露了細白的頸子,她有些羞怯的微微低著頭,雙手遞上手裡的紙團,輕啟朱唇道:“大皇子殿下,這是方纔獲得的最新動靜。”
他快速的看了一眼字條,嘴角勾起一抹笑容,若不是強忍著,隻怕他要笑出聲來,天意啊,天意,看來,他就是阿誰被上天眷顧著的人,那把黃金椅,必定得是他的,若非如此,哪又能絕境又能逢生呢。
傲正皇聽得此言,才發明本來這宮裡另有彆的人,雖是臉上戴了一抹白紗,看不清麵龐,但眼睛卻長得極好,非常靈動,隻看這雙眼睛,就能看得出來這女子靈氣逼人,氣度不凡,絕非淺顯大夫,也不是平常女子能夠比似的。
傲正皇平生閱人無數,自是曉得此女子必然非平凡人,這類人,如果平常的賜金銀,怕是汙侮了她,既然三兒能請得動她,自是於他乾係非常,伸謝之事,交給三兒纔是最為安妥,因而笑著點了點頭道:“朕能救回性命,白大夫功不成莫,三兒,替朕好好感謝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