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傾城聽到她的聲音不似之前的沉重和壓仰,不由鬆了一口氣,在白宛霜用力的擁抱下,他能感遭到白宛霜的一些小小的竄改,有一些想要依托他的意味在內裡,這個認知讓他很衝動,他熟諳的白宛霜一向都是很自主、很強勢,她的修為高得深不成測,連他的這一身本領都是她所傳授的。
西冷雪聽得心頭火起,可他卻甚麼都不能說,還得感謝他,不然,在外人眼裡,他就是阿誰不知好歹、不分是非的人了,人家三王爺幫他求了情,他要反過來再罵他,誰都會說是他不對,特彆是白宛霜的眼神,彷彿在說他如何跟個小孩子一樣在理取鬨不休,以是,這個啞巴虧他是吃定了,打落了牙齒也得和血吞。
見白宛霜彷彿隻籌算帶著墨傾城一起去,不帶他去,西冷雪一下子就怒了,他目光不善的瞅了瞅墨傾城,陰陽怪氣的問道:“店主,你這是籌辦帶他一起去?”
曾經一度他很得誌,感覺在她麵前,他除了一個皇子的身份外,一無是處,可現在,她竟然有些依靠他,他的表情頓時飛揚起來,他用力的回抱著白宛霜,力道之大幾近是想把白宛霜給嵌進他的身材內,他的頭埋在白宛霜的肩膀上,撲鼻的暗香沁民氣脾,墨傾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愉悅的道:“霜霜,明天早晨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墨傾城氣得眉心直跳,不過,他一貫在外人麵前是喜怒不形於色,故他隻是淡淡的瞟了一眼西冷雪,就把目光移開了,明天霜霜表情不好,他不跟西冷雪做無謂之爭。
等待,讓時候變得很慢,很慢,一個時候幾近就像一年一樣,好輕易纔到了亥時兩刻,東子坡離王井大街有點間隔,如果按平常人的腳程,約莫要兩個時候,但如果是騎馬的話,不到半個時候,如果是西冷雪,用輕功也隻需求一柱香的時候,但如果是白宛霜跟墨傾城的話,隻要一刹時就到了。
墨傾城聲音又輕又柔,清越的嗓音裡彷彿帶著一股魔力,讓白宛霜表情莫名的就放鬆起來,這上萬年以來,還向來都冇有人對她說過:這不是你的錯,我會幫你的這類話,她向來就是一小我,修仙界裡,固然冇有人界這麼多的爾虞我詐,但是倒是人界想像不到的弱肉強食,她這幾千上萬年來所經曆過的,是墨傾城永久都冇法想像的。
“嗯。”白宛霜應道,不再說話,感受著這纏綿的溫情脈脈。
他的語氣非常不屑,彷彿墨傾城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白臉一樣,任誰都聽得出來西冷雪的意義,明晃晃的是在說墨傾城就是去拖後腳、幫倒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