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油易燃,那麼一大片沾了油的蛇堆在畫舫中間,較著會將畫舫撲滅,你竟然都冇想到,不是蠢是甚麼?”歐陽少宸挑眉看著她,眸底儘是輕視。
杜義高大的身軀狠惡的顫抖著,磕磕巴巴的道:“微臣知錯,請皇上開恩……”
“你就是這麼承辦龍舟賽的?”天子低降落沉的聲音裡透著滔天的肝火,聽得杜義身軀一顫,吃緊的道:“皇上恕罪,微臣也不曉得水蛇會爬到高台上,攻襲世人……”
慕容雪看著天子,悄悄笑笑:“多謝皇上體貼,歐陽間子來得及時,臣女毫髮無損。”
“杵在這裡做甚麼?還不快去領罰!”天子嚴肅的斥責聲自頭頂傳來,杜義身軀一震,吃緊的道:“是,微臣辭職!”
“你放火後就不會分開?竟然站在畫舫上等著火來燒,真是……”歐陽少宸睨她一眼,涼薄的唇悄悄吐出一個字:“蠢!”
慕容雪明麗小臉刹時黑了下來,恨恨的瞪著他:“我哪曉得那火勢會那麼旺,藉著水麵上漂泊的水蛇屍身,把畫舫都給燒了……”
她在這艘畫舫上遇了好幾次險,如果歐陽少宸在四周,必定早就來救她了,毫不會比及現在。
慕容雪倒是悄悄鬆了口氣,終究將水蛇全數處理掉了……
杜義一噎,天子正在氣頭上,他越推委,天子隻會越怒,倒不如乾脆利落的承認了,天子的肝火,或許會減少些!
慕容雪斑斕小臉微微陰沉,冇好氣的道:“這件事情如何能怪我?我是為了殺掉那些討人厭的水蛇,纔會放火……”
“那就好!”天子點點頭,目光幽幽:“雪兒的火燒水蛇之計,處理了水蛇,救了朕、皇後,文武百官們,立下了大功,你能夠向朕提一個要求……”
天子低頭看向來人,隻見他穿戴正四品官服,官帽戴的有些歪,胳膊和腿都受了傷,身軀微微顫抖著,麵色慘白,恰是太常寺卿杜義。
他悄悄昂首望去,隻兄天子劈麵站著一名少女,明麗的小臉,柔弱的身軀,可不恰是慕容雪。
淡淡血腥味劈麵而來,慕容雪悄悄蹙了蹙眉,狠狠瞪了歐陽少宸一眼,昂首望向正火線,隻見高台上的桌椅全都被砍的七零八落的,貴婦、令媛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,驚魂不決!
呼呼的風聲自耳邊刮過,淡淡墨竹香繚繞鼻尖,慕容雪昂首,不出不測的看到了一張詩畫般俊美的容顏,她瞪著他,皺著眉頭道:“你剛纔去那裡了?”
皇後、嬪妃們的麵色也微微慘白,由宮女、嬤嬤們簇擁著,謹慎翼翼的整剃頭飾、衣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