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高大的身影覆蓋在頭頂上方,慕容雪驀地回神,隻見武安侯宋天問正站在她麵前,歉意的笑:“燁兒,雪兒,真是對不住,你姑姑她……唉……今後碰到難事,就來找姑夫,隻要姑夫能做的,就必然幫你們做到!”
世人眼觀鼻,鼻觀心,裝冇瞥見祖孫倆的鬥法:杜氏有本身的親生後代,如何能夠會至心對待與她冇有半分血緣乾係的慕容燁,慕容雪,內宅裡那些彎彎繞繞她們都懂。
眼看著兩人就要被押出小院,一道聲音傳了過來:“等一等!”
“從小到大,我哥哥吃穿用的花消都是從輝伯那邊拿的,甚麼時候從您白叟家那邊拿過一兩銀子啊?”慕容雪似笑非笑的望著她,眼角眉梢儘是輕嘲:在這麼多人麵前,她還扯謊撒的這麼理直氣壯,真是大言不慚。
慕容柔回過神,定定的看向宋老夫人:“娘,宋氏祖訓,原配犯了七出之罪,方能休妻,兒媳嫁入宋家後,可曾違背過‘七出’,可曾做過一件對不起宋家的事?”
怔忡的官差刹時回神,快步走上前押起慕容柔,宋清言向外走去。
反觀慕容柔,滿眼氣憤不甘,但人證在,苦主在,她無可何如!
杜氏輕哼:“我是鎮國侯府老夫人,掌管著內院大權,你哥哥輸了錢,還不是從我這裡拿銀子還債,我如何無權做主?”
迎著她氣憤的目光,慕容雪毫不包涵的道:“她掏空我娘嫁奩鋪子的時候,如何冇想到她是我們親姑姑?她讓宋清言引誘我哥入歧途的時候,如何冇想到她是我們親姑姑?她和宋清言同謀棍騙我哥銀子時,如何冇想到她是我們親姑姑?現在,她做的惡事東窗事發,要被關進大牢了,想到是我們親姑姑了?晚了!”
慕容柔隻覺轟的一聲,腦筋頓時一片空缺,宋老太婆要天問休了她,這如何能夠?
“就憑她凶險狡猾,心術不正!”宋老夫人語氣峻厲,滿目冷冽:“身為宋氏長媳,理應和順賢惠,知書達理,妯娌敦睦,關愛季子,可她都做了甚麼?攛掇宋氏後輩,算計孃家侄子,東窗事發,還將事情推給清言,這麼黑心黑肺,卑鄙無恥的毒婦,我們宋家要不起,也不敢再要了,免得家宅不寧,禍起蕭牆。”
杜氏最早回過神,昂首看向宋老夫人,冷聲詰責:“柔兒嫁入宋家十幾年,日夜勞累,冇有功績,也有苦勞,你憑甚麼讓天問休妻?”
慕容柔從沈氏鋪子裡拿來的東西,武安侯府的人都得了很多,看慕容柔的意義,如果天問休了她,她就將事情鼓吹出來,讓全部武安侯府名聲掃地,本身怎能讓她狡計得逞:“那休妻之事就臨時擱下,等她回了武安侯府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