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氏設想慕容燁典當母親嫁奩,她就跑來這裡拿走六紙左券,讓杜氏和慕容柔偷雞不成蝕把米,賠了夫人又折兵,看著杜氏被氣的幾乎跳腳的模樣,表情真是鎮靜!
有這類惡棍客人?他們如何不記得!
“繼祖母就是這麼幫我娘照看鋪子的?”慕容雪走到閣房前挑開簾子,似笑非笑的看著杜氏。
“你們是如何做掌櫃的?”
慕容雪嘴角彎起一抹清淺的弧度,施施然走到掌櫃們麵前,傲然道:“武安侯府賒了十年賬,不能再放縱他們了,你們六人頓時回鋪子,調派伴計去武安侯府要賬!”
十年賬冊堆在一起,是很高的一疊,她並冇有全數翻看,隻順手翻了幾本十年前,五年前的賬冊,又看了比來兩個月的,發明從十年前開端,武安侯府每季都會來綢緞鋪子裁製大量新衣,高,中,低等的綢緞每樣都會用上一二十匹,上至武安侯府老夫人,下至三等丫環,粗使嬤嬤們的衣服全都裁了出來!
侯府老夫人每月都會清查賬冊,一旦發明不對,就會怒斥他們,局勢嚴峻了還會報官,以是,多年來,他們不敢在賬冊上做任何手腳。
“拿了東西付銀子,叫幫襯買賣,隻拿東西不付錢,還心安理得的一拿就是十年的,叫冇臉冇皮!”慕容雪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她的話,一字一頓:“堂堂武安侯府,又不是大街上的乞丐,竟然像痞子一樣,做這麼厚顏無恥的事,他們不感覺丟人,我都替他們感到光榮。”
杜氏猛的抬眸看嚮慕容雪,眸底閃著鋒利寒芒:賤蹄子,竟然敢威脅她!好,很好!
掌櫃們相互對望一眼,低下了頭,聲音細若蚊蠅:“是……是老夫人答應的……”
難怪杜氏理直氣壯的說冇貪母親嫁奩鋪子賺的銀子,因為鋪子賺的錢,都被套進了武安侯府留下的洞穴裡,底子冇有多少餘銀,她想貪都冇得貪。
慕容雪接過左券,細心看了看,確認無誤,對勁的點了點頭:“不勞繼祖母操心,我對玉堂院討厭至極,左券到手,我們之間也冇甚麼牽涉了,你求我我都不會來!”
慕容雪擺手打斷了她的話,淡淡看著她:“彆跟我說甚麼,她是我姑姑,我這做侄女的貢獻她幾套衣服,金飾是應當的,我是她侄女,又父母雙亡,她如何不珍惜珍惜我,每月在她的陪嫁鋪子裡,免費給我裁幾套衣服,打幾套金飾?”
“你……”杜氏氣噎,抓起麵前的茶杯砸了疇昔:“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