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越欣喜地撫上她的臉,悄悄摩挲著:“……如果四月不成,恐怕我們再無機遇了。”
越說越岔,開端發兵問罪了,白露說的卻不無事理,若非當初他們二人有了活動,且君越勾得她早早食了禁果,白露又怎會放棄白家不顧,轉而去對君執下藥?這些年,一麵刺激一麵悔怨,常常情動時情動後又愛又恨,真是百種滋味在心頭。
“甚麼意義?”白露聽不太明白,又模糊約約曉得是何意。
君越見她聲音拔高,幾近能突破承親王府的圍牆,因擔憂隔牆有耳,忙拽著白露的胳膊往裡走,抬高聲音道:“莫要亂了分寸!你忘了我們從動手的那天開端便冇有轉頭路了嗎?”
被君越從懷裡丟下,白露有絲絲委曲,見他這會兒又急眼了,白露不滿地瞪他道:“哼,你這個模樣和他有甚麼彆離?一說到有理處便衝我生機,若要比,他從小到大雖不如何理我,可向來冇衝我發過火!當年皇姑母同他說讓他立我為後,讓我做名正言順的白鹿娘娘,他半句辯駁的話也未曾說過,足以申明他想過要娶我!都是因為你,我才落得現在這般地步!讓他恨我怨我整日提心吊膽,是你害了白家!”
多數有過肌膚之親的男女,哪怕積怨再深,也不過是怒其不爭,待纏綿醒來,天然仍要同仇敵愾同心合力肅除統統停滯!
君越的眼中有多少不甘和不平,乃至另有因得不到愛人而起的各種寂然和無法,白露被他的眼神所刺激,那些因大哥白湛返來而衍生的恨與愁瘋長,雙眸透出深淵般陰暗的光,一字一頓道:“……好,那就來拚個魚死網破,瞧瞧到底是誰先被斬落馬下!即便是大伯和三叔返來了,可我父親和皇姑母甚麼時候怕過他們?現在的白家是誰說了算,該當天下皆知吧?二表兄,你固然去安排,統統事情由你做主,我會共同你的……”
白露被君越這番話嚇得神采煞白:“我原覺得你同皇姑母承諾的都是真的!本來你在棍騙皇姑母!”
君越同白露雖有私交,在宮裡倒是不敢靠得太近,畢竟白露本該是皇後之選,而君越卻為親王,若未曾曆經諸多變故,他該當喚白露一聲“皇嫂”纔是。
“白露,你越說超出度了!這些年你忍得辛苦,我為了你又何嘗好受過?我這個年紀,本該立妃納妾後代繞膝,可我誰也冇要,隻等著你嫁給我,你倒好,惦記取皇後之位便罷了,現在竟惦記起了那人的好,想爬上他的龍榻嚐嚐他的滋味如何是嗎?”君越的聲音也大了起來,二人皆是一副據理力圖持個天翻地覆的架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