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拓與周成對望一眼,曉得方纔的話將軍都聞聲了。
待到了跟前,司徒赫、黎戍等三人儘皆睜大了眼睛,即便這位六皇子傷勢未愈,臉上另有疤痕,乃至腿也不便行走,他們卻還是認得他就是墨家老四墨譽!
兵馬大元帥司徒正業大步而來,對著司徒赫狠狠一記巴掌:“孽畜!皇宮重地,豈容你猖獗!”
皇宮中策馬,任何時候都是極刑,禁衛軍即便才受了兵變的傷害,卻仍舊容不下一絲對宮廷端方的汙辱,越來越多的人攔在了司徒赫的麵前。
六皇子命人將黎戍和黎狸扶出來,看著站在一旁的司徒赫,唇角的笑意越來越大,連眼眸中也帶了幾分掩蔽起來的得意:“戍表兄與黎家兄妹的豪情真不錯,若非本日本宮親見,倒是不敢信賴了。”
周成也矮身喚道:“將軍……”
“趙拓,彆喚醒將軍了,黎國舅一門犯的是叛國罪,即便是將軍豁出命去,也難保黎至公子全麵。你也曉得將軍性子烈,如果將軍曉得此事,必是要再鬨的,到時候可就不止軍法服侍那麼簡樸了!”親衛隊長周成製止了趙拓,他的嗓門是北方人的渾厚,抬高不了,像是風刀刮過耳膜。
六皇子見他們跪著,眼神中充滿迷惑,他唇角噙著笑意,神采自如:“黎女人彷彿病了,來人,還不放人,給黎女人請個大夫。”
“將軍……”趙拓俄然喚了一聲,身材矮下去,周成順著他的行動一瞧,見司徒赫已經展開了眼睛,一雙鳳目直直地望著床頂,眸中暗淡無光。
但是,即便重回舊地,男人令江山失容的容顏之上卻無一絲笑意,他收緊手臂,將懷中人抱得更深,低頭吻了吻她的耳邊,輕聲喚道:“婧兒,到家了……”
暗香已經淚落滿麵,抬開端,朝著司徒赫的背影哭道:“赫將軍,公主她冇了,冇了……您找不到她了……”
黎戍沉默下去,喃喃苦笑道:“本日之局麵,嫁了我,與嫁了謝賢,並無不同。”
司徒赫觸景生情,承諾道:“彆怕,我會救你。”
“赫將軍?”
“小狐狸,彆起來,冷得很。”黎戍按住黎狸要爬起來的身子。國破家亡從不是一個女孩子該接受的。
而黎戍與黎狸為黎國舅血脈,作為重犯被關押在刑部大牢當中,銅牆鐵壁,任他們插翅難逃。
周成可貴沉默,急得直抓頭髮:“啊!啊!啊!到底如何是好!說也不是,不說也不是!即便是帶兵兵戈也從冇如此煩躁過!趙拓,你快想想體例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