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故意計,也比不過你司徒珊!”景元帝不要她的恭維,狠狠一揮衣袖。
景元帝一口氣堵在胸口,上不去,下不來,他氣憤地紅了眼睛,衝下禦座,一掌控住了司徒皇後的肩膀,渾身都氣得顫栗,要打她,驀地想起那一巴掌留下的陳跡,又忍住。他忍得唇角抽搐,才憋出幾個字來:“你、休、想!”
“婧公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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寺人宮女們見狀,忙上前去拉百裡婧,卻如何都拉不住,她像一頭髮了瘋的獸,除非將墨譽弄死,她毫不會停下來。
寺人欣喜他道:“本日月朔,皇後孃娘去寺院裡拜佛去了,若得佛祖保佑,公子的腳恐怕能早日好起來。”
奇特……百裡婧內心一哂,他們這些主子,那麼多雙手擒住的不是墨譽,竟然是她。
“快!快攔住婧公主!快!”
現在,墨譽藏匿在未央宮,由她的母後親身喂藥餵飯悉心顧問,阿誰背後的權勢、窩藏凶犯的隻手遮天的權勢,除了她的母後還會有彆人嗎?
未央宮的保衛比昔日森嚴了數倍,百裡婧躲在一旁,目睹著那兩位宮女進了偏殿――離母後的寢宮很近。
想想也好笑,她是母後的女兒,堂堂大興公主,這宮裡有甚麼處所是她不能通暢無阻的?她為甚麼要像個賊人似的躲來躲去?
百裡婧這才重視到阿誰年青的男人走路一瘸一拐,一條腿彷彿不便利。
身邊冇有劍,百裡婧疾走兩步,上前狠狠踹向墨譽。因根基功踏實,她的下盤工夫一向是最好的,這使出滿身的力量的一腳,將墨譽踹飛,撞碎了閣房的雕花大屏風,再摔到地上,墨譽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來。
景元帝大笑,瘋了似的:“等朕治了他,再來治你們母子!卑賤的骨肉,也配做朕的兒子!”
百裡婧搖了點頭,將腦筋裡那些混亂的思路全都撥99999弄開,眼神垂垂變得幽深,非論母後如何想,非論墨譽與母後有何種淵源,非論墨譽逃到那裡,天涯天涯也好,皇宮內苑也罷,她發過誓要殺了他,她必必要殺了他!
“奉皇後孃娘口諭,誰敢在未央宮撒潑,一概拿下!”
看到墨譽那張傷痕累累的臉,百裡婧內心又是恨又是怒又是冷,她的夫君死得那般慘痛,她的母後卻禁止她替他報仇,幾次三番包庇凶手……
這是詰責的口氣。半點不加粉飾。
雙拳難敵四手,百裡婧用光了滿身的力量掙紮,到底還是敵不過這些身強力壯的禁衛軍的鉗製,被他們拖著拽著帶出了偏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