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他以墨問的身份活著,這個時候隻需立在原地等,他的妻定會不顧統統朝他奔過來,他哪用像現在如許每走一步還抱著沉甸甸的大花盆……
俄然想到能跟在婧公主身邊的除了宮女就是寺人,以他主子這拔尖的個頭和身材,明顯不好扮女人,至於另一種人嘛,光想想就的確大逆不道,國將不國……
韓北本就是好動的性子,在一旁更是等得煩躁不已,他不明白他父王如何回事,一大早來這兒就為了聽這幾曲破琴聲?如果他父王喜好,不管在大西北還是在老天子的宮裡頭,有的是聽煩了的時候。
晉陽王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。
聶子陵冇想錯,桂九的確是個馬屁精,並且,他夙來鬼點子多,也不藏著掖著,笑嘻嘻道:“聶大人,我瞧見那邊開了很多山茶花,剛入冬,花兒都謝了,就剩這麼點兒好色彩。不如你去跟和尚要了來,獻給榮昌公主,聊表些情意,如何?”
心靜則琴聲靜,心燥則各式磨折,韓北終是受不了地自石凳上站了起來,對晉陽霸道:“父王,天也不早了,快日中了,兒子去問問寺裡有冇有齋飯,不如吃了齋飯再回吧?”
桂九這回也易了容跟來,聶子陵曉得他是個馬屁精,一冇了主張就看他:“老九,你如何看?”
桂九說獻給榮昌公主時,眼睛看著他主子。聶子陵被桂九和薄相算計了那麼多回,算是學聰明瞭很多,他咳嗽了一聲,昂首挺胸趾高氣昂地叮嚀他主子道:“你……你去把這事兒辦好了,如果哄得榮昌公主歡暢,重重有賞!”
韓北膽量大,特彆對盛都城的統統充滿了敵意,他也不走,就站在原地看著阿誰貴夫人,等候她轉過身來。
桂九一張臉第一次漲得通紅,他們高貴的大帝在大興國榮昌公主麵前被人罵成孫子一樣,來由竟然還是覬覦美色,膽敢直勾勾地盯著人家公主看,這真是太不像話了!幸虧聶子陵中間的那些暗衛都離得遠,要不然,恐怕早就打了起來。
他看的是他的妻,他摸過睡過各種折騰過名正言順娶過門的妻,如何就直勾勾色迷迷該挖了眼睛去泡酒了?!
許是桂九的嘴巴短長,又或是給了和尚很多好處,一會兒工夫不到,桂九和他主子便一人抱了一盆山茶花返來了。一盆白茶花,一盆紅茶,都是極貴重的種類,花枝修剪奇特,極具撫玩代價,送人定然不成題目。
宮女的嗓音驀地拔高了幾分,冇好氣地瞪著桂九中間的男人:“從一開端一雙眼睛就直勾勾地盯著我們公主瞧,即便我們公主具有天下無雙的仙顏,也並不凡夫俗子能夠隨便瞻仰的!如果再有下次,即便貴國使臣大人不脫手,我們也會將他的眼睛挖出來泡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