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及墨譽分開“有鳳來儀”,禁軍也撤去了院外,桂九才小聲道:“駙馬爺,這四少爺膽量可太大了,竟然敢把主張打到您的頭上來!”

左相府現在真正的主子是誰,旁人不曉得,墨譽可都明白,父親幾次三番偏袒大哥,且有事也隻與大哥籌議,相府中的下人也個個對西廂尊敬不已,那裡另有當初大哥結婚之時那種狼狽不堪?二哥、三哥內心再不肯服大哥,大要上卻不敢冒昧。換句話說,大哥在這相府裡已經具有真正的職位,非論是否藉著婧公主的身份。

但是,事已成定局,能夠設想他的妻會如何痛苦,好不輕易讓她放出話來,說今後不再想著韓曄,這該死的韓曄恰好冒出來折騰他,橫在他和他的妻之間,叫他難受之極!

木蓮看著滿屋子的狼籍,一絲神采也冇有。隻要景元帝起了狐疑,仆人正麵與那病駙馬對上了,那她就有體例讓婧小白信賴……

上天不肯讓她與韓曄一刀兩斷,用卑鄙的詭計的體例逼迫他們膠葛不清,但是……她恨!

墨問未再出聲,他這陣子出風頭太多,身份遲早藏不住,已然引發了白家的思疑,這才處心積慮地要殺了他,這個刺殺的機會掌控得真好,如果禁衛軍再來遲一步,他就成了刀下冤魂。而此次刺殺也給了禁衛軍和墨譽機遇,一個在暗處察看他是否手無縛雞之力,一個藉著刺客來搜尋他的偏院……

這就是道行深淺的不同。

“婧兒,出去吧。”景元帝上前攬了百裡婧的肩膀,帶著她一同走出大帳隔間。

若他反應錯了一步,在存亡關頭透露了技藝,或者他的暗衛沉不住氣現身來援救他,那就真的中了騙局了。

景元帝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了至心,卻自嘲一笑道:“婧兒,實在,你不像你母後,你比她軟弱、認命。”

景元帝又道:“既然落駙馬所受的傷並非你所為,又何必難過呢?”

百裡婧木然地跟著她父皇的腳步往外走,景元帝交代了禁衛軍統領楊峰幾句,關於找出圍場刺客一事,楊峰領命而去。百裡婧隨後便聽景元帝感喟道:“婧兒,你的左手當真受了傷不能再射箭?為何不對父皇說呢?”

“桂九,你當真瞧不出那些刺客的來頭?”墨問放下藥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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