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部屬……部屬不知。”那人不敢與她對視，忙低下頭去。
“……是。”那人的聲音壓得很低。
群臣一片嘩然，相互互換著眼色群情紛繁，朝堂一時亂糟糟的。
朝堂上又亂成了一團，墨問耳邊喧鬨不已，每次一有狀況呈現，這些人都要爭辯不休，連最根基的究竟也未曾查清楚，華侈無謂的口舌。
“程侍郎的猜想固然不錯，可我大興西北邊疆正遭突厥入侵，情勢非常危急，若再往鹿台山一帶調兵，朝廷恐難擔此負荷。”有人憂心忡忡道。
並不是每個朝臣都對鹿台山有所體味，有個不明就裡的侍郎道：“陛下，鹿台山地處兩國邊疆，我大興遵循和談一向未曾駐軍此地，卻難保鄰國也能如此誠信，西秦人一貫狡猾喜怒無常，怕是他們決計挑起事端，還請陛下立即派兵鎮守邊疆，以防西秦圖謀不軌！”
剛入夜，百裡落派去鹿台山的人返來了，聽罷那人的陳述，百裡落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，蹙眉道：“你說甚麼？！冇了？冇了是甚麼意義？！”
沉寂了一日，蒲月廿六早朝前，墨問收到另一個不幸的動靜，有人撒下了一張大網，將他也網在了內裡。
就在保護的腳步聲垂垂遠去時，百裡落的腦中俄然閃過一個動機，他隨即朝阿誰重傷之人走了兩步，道：“鹿台山上個個都是妙手，即便是地動也不成能一個都不剩，十足死絕了，你不要奉告本宮，你連個屍都城未曾瞥見……”
那人撐著身子又跪下，掙紮著解釋道：“鹿台山地處兩國邊疆，火食希少，部屬此去的確未曾看到屍首，卻見很多禿鷲占有在斷石之上，部屬想，即便有屍首，恐怕也成了禿鷲的腹中之物，請公主……明鑒。”
鹿台山，鹿台山……
但是，當她的視野終究落到他的身上時，墨問又甚麼都說不出來，在這一刻，他竟然有些瞭解了當初在法華寺內，司徒赫因擔憂她難過而做出的各種遮諱飾掩的好笑行動，彷彿隻要瞞住了她，統統產生過的事便十足不存在了，自欺，欺人。
“廢料！”百裡落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腳，那人被她的龐大力道踹得飛出去，撞到壁上，收回“嘭”的一聲響，他捂著胸口，嘴角排泄鮮血來，壓抑地咳著。
黎國舅被這兩人氣得不輕，聽了景元帝的話，立即開口道：“回陛下，上一次婧駙馬提出的征糧大計非常可行，現在舉國高低的商賈都對婧駙馬非常信賴，贏來無數讚譽。若此次由婧駙馬親往荊州征糧，想必可省很多工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