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隻得反握住他的手,對一眾小廝侍從道:“念你們是初犯,昨日的忽視就算了,今後如果有人再請駙馬爺喝酒,讓他先來問過本宮。倘若駙馬爺在誰的宴席上被灌醉了,本宮就去拆了他,看看他有多大的膽量!”

她想,墨問真的是醉了,他復甦的時候從不敢對她說這些,他一向把苦衷藏著,一心隻專注地愛她,可貳內心卻那麼不安寧,都藏在日夜的強顏歡笑嬌縱耍賴之下。

墨問從銅鏡中瞥見出去的丫頭有點眼熟,不過眼力倒是極好,見他有疑問,便立即規端方矩地施禮道:“奴婢綠兒見過駙馬爺。”

一複生,二回熟,他求歡也求得更加開闊蕩了,他曉得她不會,他又隻能教她,非要滿足才罷休,幾個回合下來,出了一身的汗。他在她耳邊喘氣,儘是豪情後的味道,咬著她的耳垂,不要臉地寫:“小瘋子,如果對我不放心,今後你日日查抄便是。你服侍得我這麼舒暢,我還能去招惹誰?”

“前日傍晚我從外頭回府,你不在,阿誰叫平兒的丫頭竟然對我說,駙馬與公主相處這些日子,想必受了極多委曲,她可解我心頭煩憂,還自做主強上前來脫我的衣裳。當時,房裡無人,我又喊不出,一時極其憤怒,脫手打了她一巴掌……卻不知第二日她竟滅頂了。我不敢對你說,怕你活力,覺得我不知檢點與下人做那等輕易之事。可我想了一天,還是感覺不能瞞你,六合為證,我的心和身子都清明淨白,除了你,再冇與旁人親熱過,也冇甚麼好怕的……”他半真半假添油加醋地寫完,惴惴不安地瞅著她,眼神裡儘是忐忑,捏著她的手持續劃下幾個字:“婧兒,你可托我?”

那些小廝們忙唯唯諾諾地應了,桂九見他主子麵龐暗澹,強顏歡笑,內心總算解了氣,這怕老婆的名聲是越傳越遠了。

墨問雙臂伸展立在那,百裡婧替他繫上腰帶,再披上外衫,撫平前襟,又將他按坐在銅鏡前,籌辦為他束髮。剛用梳子梳順了他的黑髮,俄然想起她還是隻會束那一種髮髻,可那髮髻不該是墨問的,便停了下來,喚了內裡候著的丫頭出去。

墨問記著了她這聲嗤笑,又因是偶然的,更加傷了他的自負了。

墨問彷彿才發明她腫著的眼圈似的,笑容一收,忙爬起家來,溫涼的指尖撫著她的臉頰、眼角,心疼極了,喚道:“婧兒……”出聲沙啞,必是昨夜喊多了,又乾又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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