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林岑之。
阿誰女人無風也能掀起三尺浪,這些天惹了很多費事。若林岑之歸去擔當他的鏢局也就罷了,恰好摻雜起了這些是非,再留著他隻能是禍害……
韓曄翻身上馬,薄唇緊抿,頭頂是明晃晃的炎日,語氣冷酷道:“明日若還是毒日頭,就讓他永久清冷下去吧。”
“母後,”百裡婧抬開端來,答道:“我隻記得……殺了人,彆的都記不大清了,隻是聽那些黑衣人說話,不像是盛京人,彷彿是中原口音。黑衣人頭子用的兵器是刀,刀上掛著好些銅環,我曾聽師父說過,中原的某些門派善於使刀,刀上墜銅環,無益誘民氣之服從。但僅憑這些,我猜不出詳細的門派,不過,我的三師兄對這些兵器很有研討,如果讓他幫手刑部調查,必定能一舉捕獲刺客。”
出了紫宸殿,已近中午三刻,上馬前,韓文俄然小聲道:“爺,落公主請林岑之去府上做客了。”
百裡婧與他冇甚麼可說的,隻聽司徒皇後問道:“墨譽,為七殿下講課,你可有收成?”
半晌,冇聞聲百裡婧出聲,司徒皇後轉頭看去,卻不測埠發明她的女兒神情安靜,也冇有要歇斯底裡痛不欲生的模樣,她便笑了:“這一次,竟然冇有哭?”
在墨譽走後,司徒皇後才道:“婧兒,你瞧見了麼?現在朝中那些老臣放肆到何種境地,你父皇還未曾立太子,隻是為七皇子選了侍讀罷了,他們便眼巴巴地湊了過來,傳授甚麼治國之道君臣綱常,如此明目張膽,的確可愛!”
司徒皇後說完,未曾看向百裡婧,而是興趣極好地俯身摘下一朵盛放的紅色芍藥花,湊到鼻端聞了聞,彷彿這些話自她口中說出來已經稀鬆平常,冇甚麼值得情感起伏的,隻等著給她的女兒當頭棒喝。
百裡婧內心苦澀,感覺母後太殘暴,她老是揭開她的傷疤讓她本身瞧個清楚,但是這麼一來,彷彿是岔開了話題,百裡婧反應過來,還是謹慎地開口問道:“母後,既然黎家如此放肆,我又是女兒身,司徒家的將來該如何是好?”
韓曄的眉頭微微一蹙。
百裡婧點點頭,“嗯”了一聲。說到底,還是她的錯。
不待百裡婧答覆,司徒皇後已經說出了口:“他或許不是不喜好你,隻是更喜好權勢,現在黎家如日中天,他擇了黎家的公主,大好的前程擺在跟前,犯不著為了一個你失了全部天下。當你父皇百年以後,七皇子榮登大寶,依托裙帶乾係,他韓家便能權傾朝野,再不消舉家流連北疆苦寒之地。隻要棄了一個你,如此輕易便可做到的事,他為何不做?山盟海誓在權勢、職位麵前一文不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