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這一句,再冇甚麼可說的了。
百裡婧一走,裡屋頓時空空,隻剩躺在床上的墨問一人,這個麵貌平淡之極且病弱不堪的男人俄然暴露極其較著的笑容,像是春光暉映下,花骨朵兒如何藏都藏不住似的緩緩綻放。而他本來一向閉著的眼睛也極緩地展開,那雙黑眸中不見寒波生煙,也不似常日裡那般沉寂淡然,而像是刹時溢滿了隆冬的淩晨最光輝的朝霞般熠熠生輝。
墨問的吻鬆開,沉寂的黑眸毫不避諱地與她四目相對,而後,他彷彿也有些不美意義地垂下了眼睛,這一低頭卻再冇抬起,目光直直地盯著她的胳膊――他看到了她烏黑的皮膚上一大片的青紫,頓時心頭火起,再看傷痕的力道和角度,竟是她本身掐的!
這個吻他等了好久,覺得不會有了,卻俄然做夢般得了,固然輕如羽毛普通,竟讓他感覺從未有過的歡樂雀躍,恨不得立即奉告天下統統人,他獲得了一個至心實意且貴重非常的吻,相較於昨夜嚐到的統統好滋味,他更滿足於這個輕吻。
人這平生,若能棋逢敵手,倒也非常可喜,墨問起了爭鬥之心的同時憤怒卻更減輕了,他們鬥便鬥了,傷一個不頂用的傻瓜做甚麼?她年紀還小,經曆未幾,一冇故意眼,二冇顛末大的變故,一場銘心刻骨的情傷就足以要了她的命。韓曄這廝可真有本事,丟給他絕佳的一塊珍寶,卻已將這寶貝摔了個稀巴爛,叫他摸著黑忍氣吞聲一塊一塊粘起來,他也真做得出!
最後這句,木蓮問的格外謹慎,細心諦視著婧小白的神采竄改,較著看到婧小白咬了咬唇,臉彷彿也紅了,木蓮內心俄然便“格登”一下。
墨問拉過她的手寫道:“叫丫頭出去替你換衣,待我身子好些了,再親身替你穿衣綰髮,好麼?”
是因為舊戀人和情敵有了孩子,還是因為那一身染血的衣裳?墨問無從曉得。
木蓮俄然想起方纔答覆婧小白的話,說她與墨譽相敬如賓,他不敢欺負她。
墨問卻對她如許的反應有些不滿,她覺得不叫丫頭出去,那些丫頭們就不會大著嘴巴到處說了麼?是非都是從嘴裡出來的,就算冇有伉儷之實,他們也到底在一起睡了那麼久了,她還想要甚麼明淨?
這個夏季的淩晨,有個男人彷彿歡暢得快瘋了,固然啟事隻是個微不敷道的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