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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元帝這一聲令下,眾嬪妃的麵色都變得有些奇特,哪怕中宮之主司徒皇後未曾生出皇室的儲君,統統最好的東西還是都給了嫡公主。千年人蔘何其希少,連長白山也挖不出幾支來,且不說罕見,但說此人蔘是北郡府進貢的,若要打賞,如何也該與晉陽王的兒媳落公主平分纔是。
“是啊,麗嬪娘娘談笑了。”
說著,統統人都舉起了酒杯。
又有人來怪韓曄:“落駙馬這可就不對了,既然落公主都已經有了身孕,最忌動氣,你怎可再與她起爭論?多讓一讓她,小倆口也冇甚麼可吵的,床頭打鬥床位和,一夜伉儷百夜恩哪!”
真是丟臉,又丟臉了,他們已經結婚,這是遲早的事,她有甚麼不敢幸虧乎的?她方纔隻是手滑了,冇有握住罷了。可如許的解釋,又有誰在乎?
司徒皇後這纔開口說了今晚的第一句話:“陛下千萬彆寵壞了她,女孩子慣不得。”聲音固然緩,卻滿含咄咄逼人的意義,也不知是針對百裡婧還是針對景元帝。
景元帝大笑點頭:“是啊,第一名外孫。”說著,鋒利而嚴肅的目光射向韓曄,仍舊帶著笑意道:“晉陽王是朕的好友,如果他曉得要添孫兒了,不知會如何欣喜纔是,落駙馬,你可告訴你父親了?”
然後是韓曄平平而明朗的答覆:“公主在宮中療養,小王先回府了。高公公留步。”
韓曄笑應:“尚未。北郡路遠,父親若一早曉得恐會惦記萬分,以是,還是遲一些好。”
韓曄話音未落,百裡落便笑看著麗嬪,介麵道,俄然羞怯地低下頭去:“若說爭論,今兒個落兒與駙馬確切有了一點小小的爭論,不過,隻是為了一個名字罷了,真有點不美意義說出口呢。”
這些話一氣嗬成地說下去,語氣越來越緩,百裡婧咬著唇聽著,眼淚在眼眶你打轉,聽母後持續道:“婧兒,你已做了充足多的傻事,可日子還長,你有機遇改正,如果過了五年、七年,等你的大好工夫都疇昔了,還留著不該有的執念,那便不是癡,而是笨拙了。”
這敬意,黎貴妃大風雅方地受了,七皇子百裡明煦看到他母妃被讚,跟身邊的百裡落笑著咬耳朵,十歲孩童的聲音清脆地傳出世人的耳中:“落姐姐,母妃笑起來真都雅哪。嘻嘻。”
但是,仍有人不負眾望地替她們問了,隻聽七皇子百裡明煦帶著滿滿的獵奇心道:“落姐姐要生小孩兒了,我要當孃舅了,婧姐姐生小孩兒的時候我是不是又要當孃舅了?婧姐姐,你甚麼時候生小孩兒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