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頭小廝們去了大半,公子少奶奶們夙來並不怕左相,一個都冇走,因為墨譽中了狀元,今後前程不成限量,在府裡的職位早已分歧昔日,襯得老二老三顏麵儘失,兩位少奶奶也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,這會兒,總算找到個泄憤的出口,老三媳婦笑道:“早傳聞小叔有了房裡人,竟然真是婧公主身邊的木蓮丫頭,小叔瞞得密不通風,也太不把我們當自家人了。二嫂,你說是麼?”
渾身高低都痛得不能自已,昨夜的混亂就算她不記得,也都可由這身材的疼痛中想見,任她再練習有素再有本事,她也隻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,初度歡愉過後,得不到心疼與安撫,卻隻換來惡語相向和大聲詰責。聽了墨譽的苛責和氣憤,木蓮立即便懂了,幾近是下認識地脫口而出:“不是我,你但願是誰?”
“開口!”左相墨嵩聽不下去了,喝了一聲打斷她的話,一家之主的嚴肅儘顯,眼睛掃過木蓮,停在墨譽身上,非常絕望地歎道:“譽兒,到底如何回事,你說!”
一家之主都跪了,任墨覺等人再不甘心,也隻得隨後跪在了原地,給百裡婧存候,墨譽也跪了下去,木蓮低下了頭。
目光落到那抹豔紅上,墨譽的神采更加熱燙,彷彿想起了甚麼,更加怒極:“你前次不是說我們已經有乾係了麼?為甚麼你還是處子之身!你這個惡妻到底打的甚麼主張!到底還要耍弄我多久!”
從未見過自家公子發這麼大的火,水生瞧了一眼被墨譽推坐到床上的木蓮,腳下不聽使喚地後退著,口中連連道:“是……是……水生該死,不曉得木蓮姐……”
水生跌跌撞撞地爬出去,剛好瞧見房內兩人衣衫不整相擁對望的景象,頓時驚呆了,眼睛睜大嘴巴大張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可惜,越辯白越解釋不清。
左相是個老滑頭,說出的話冠冕堂皇,言下之意都是為了木蓮好的意義。這麼措置固然不當,可墨譽也冇了更好的體例,便一向沉默不語。木蓮低著頭,矮身行了個禮,正要伸謝,卻聽“浩然齋”彆傳來一個熟諳的女聲,果斷而氣勢逼人:“左相大人公然教子有方!真叫本宮大開眼界!”
墨譽怔在原地,冇攔她,內心苦笑,就算現在出去,又如何說得清?他本身如何對本身說得清?
未幾時,連左相、夫人、墨覺、墨洵都來了,見這麼多人圍著,左相氣得大怒:“都給我散了!成何體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