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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久以後,情感終究安定,呼吸安穩下來,韓曄緩緩展開眼,海普通暗沉的星眸中有太深太深的痛。喉頭一哽,自枕下摸出一個粗糙的荷包來,荷包上的針腳又傾斜又粗大,完整不像個女人家做得出來的,夜明珠的光芒溫和,從輕浮的紗幔裂縫中透出去,卻還是看不清荷包上的圖案,表麵竟完整不似鴛鴦,而像是兩隻狼狽的落湯雞,身上的羽毛都炸了起來……
喜不喜好啊?
“已經找到了你。”他持續往前走,脫口而出,怕她聽不懂,他又彌補:“你猜錯了。”
“韓曄,我手破了,好疼。”她找到正在做早課的他,手裡拿著沉重的用來除草的鋤頭,毫無疑問,她又因為做錯事而遭師父獎懲,鋤草時被藤上的倒刺刮到了,纖細的手指上一長串的血珠滾落。
“韓曄,我太率性,每天粘著你,老是纏著你,是我的錯。另有,我不會琴棋書畫,但是如果你喜好,我就去學……哦,我太不像話了,老是和那些男孩子一起混鬨,今後我不會了,我反麵他們一起瘋了……如果不是這些錯,我做錯了甚麼呢,讓你俄然不喜好我了?你奉告我,我會改……我全都改……”
“你這副模樣,如何入宮?乖乖歇息。”木蓮不依,“有甚麼事,讓人去宮裡跑一趟便是了。”
“啪――”的一聲脆響,床榻上的男人自惡夢中驚醒,猛地坐起家來,映著壁上夜明珠的亮光,看到床頭的藥盞被他的手打翻在地,碎片四分五裂。
他驚魂不決,發急地大口呼吸,腦中的那些畫麵卻還是揮之不去,女孩含笑的、抽泣的、冷酷的臉,一個多月以來,他始終冇法放心入眠,即便睡著也會被那些揮之不去的畫麵痛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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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聽著她的辯白,眉梢揚起,唇邊帶笑:“小惡棍。”
丫丫,甚麼纔是愛?
“蹴鞠賽讓婧駙頓時場一事,本宮早已曉得,也事前對你父皇說過,以是,你父皇纔沒有讓人禁止。大興國的婧駙馬如果連上蹴鞠場的本事都冇有,他憑甚麼活到現在?”司徒皇後眼神微變,毫不避諱地與百裡婧對視。
司徒皇後見她來了,卻未開口,隻是凝神看著她,百裡婧獨自走到鳳塌前跪下,道:“母後,婧兒來向您請罪。”
司徒皇後鳳目鋒利,掃過她,語氣卻淡淡:“何罪之有?”
女孩隨後解釋:“赫心疼我,以是我敢說疼,大師兄彷彿一點都不體貼我,以是,我不曉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