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問忽地揚起唇,對著高賢點了點頭,意義是,他能夠。
黑衣隊除了墨家三兄弟、司徒赫、黎戍以外,另有兵部尚書謝炎的至公子謝玄,此人也是盛京紈絝裡的極品,尤擅蹴鞠,隻不過這蹴鞠賽帶有撫玩性,如果贏了雖有光榮,卻也即是給文武百官逗樂子,如同被他們戲耍了一番似的。
景元帝轉頭對左相墨嵩道:“墨卿家,你這幾個兒子了不得啊,場上統共才十二人,你們一家子就占了四個位置……”話鋒一轉:“不過,朕的兒子也很多,加上兩位駙馬,皇室也不乏人才啊,哈哈哈。”
世人謝恩起家,四下溫馨無聲,隻等著聖上發話。
“朕何嘗見怪黎妃了?隻是朕對煦兒這孩子非常擔憂啊,場上數他年紀最小,又冇上過這場麵,如果受了傷可如何是好?不過,黎妃的擔憂卻也不無事理,朕彷彿有些能人所難了。”景元帝這麼說著,鋒利的眼睛從空了的鳳座上掠過,又轉頭看向場內,對身邊的高賢說了句甚麼。
高賢的話說得輕飄飄,隻要墨問點頭或點頭便能夠,也不必寫甚麼字,但是,墨問的心機卻轉了幾轉,若他搖了頭,便是將傻瓜置於尷尬的地步,讓在場的統統人從心底裡收回一聲感慨:哦,公然,婧公主嫁了個半死不活的廢料,連守個球門都做不到。
大庭廣眾之下,不會說話的病秧子成了統統人諦視標核心,這是墨問第一次如此公開且張揚地在人前露麵。一個月前的回門宴,隻要為數未幾的皇室宗親插手,有些顯赫的朝臣乃至從未見過婧駙馬的實在臉孔,固然他的名字已經在統統人的耳中飄了很多光陰。
好麵子的紈絝們往年都不屑參賽,是以曉得他們球技好的人未幾。司徒赫倒是有本領,此次能把幾個蹴鞠妙手都湊齊了。墨譽球技普通,但守門綽綽不足。
妙手如故意埋冇他的氣力,旁人等閒看不出甚麼,卻也恰好輕易弄巧成拙――一個冇見過世麵的病秧子,竟然能在當日他與司徒赫的比武中保持麵色如常,當圍觀的世人神采各彆時,他卻涓滴不見吃驚和驚駭。
隻韓曄一人未曾對墨問的到來做出任何反應,彷彿因為婧公主的原因,他對墨問也非常不待見了似的,明顯將同隊比賽,卻如此冷酷疏離。
“好!踢得好!”
景元帝又望向另一側的黎國舅,笑道:“國舅大人,本來公子不但唱戲唱得好,連這蹴鞠也有一手,朕方纔入場瞧見他傳的那腳球,甚是老道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