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,南朝先開戰端,竟然攻陷沔北諸城,全殲我夫蒙靈部兩千鐵騎,此乃奇恥大辱,如果不能複仇,則軍心將亂,士氣必衰!”
又急又氣之下,他就找來了屢立軍功的劉正,想要聽聽他的觀點。聽到劉正說打敗秦軍並不難,他不由得歡暢起來,連連詰問;“如何相持,如何相持!”
他本來就不看好謝安的戍守計謀,此次出兵也是想著能殺一個胡狗是一個胡狗,能減少一些建康的壓力就減少一些,但是現在看來,哪怕是想要實現這個目標也非常不易。
笑完了,苻堅大聲叫道;“傳寡人令!命征南將軍钜鹿公睿、冠軍將軍慕容垂等帥步騎五萬救襄陽,兗州刺史張崇救武當,後將軍張蠔、步兵校尉姚萇救涪城!”頓了頓,他又說:“朝廷百官要同一思惟,儘力做好迎戰籌辦,本年以內,我就要巡行江漢,掃平南朝,一統寰宇,混一中原!”
全部朝堂鴉雀無聲,隻要莫容垂大聲陳述的聲音,統統的大臣都麵色詭異,但是冇有人勇於開口辯駁。
自古美人如名將,不準人間見白頭,固然經曆了傳奇的平生(或者說半生),這個時候的慕容垂已經五十八歲了,固然他的體格還是健旺,能夠騎著奔馳的駿馬縱橫疆場,但是他的眼睛已經有些渾濁,皮膚已經開端敗壞,非論是成人還是不承認,他都已經開端朽邁了。
這麼想著,劉正就開口說道;“眼下苻堅狗賊派兵南下救濟襄陽,苻睿、慕容垂救襄陽,張崇救武當,張蠔、姚萇救涪城,鄙人覺得,應當賜與迎頭痛擊!簡而言之,就是‘任你幾路來,我隻一起去!’”
問的急了,他乃至開端狠惡地咳嗽起來。
一張張,一字字,都是用血寫成,飽蘸了將士們的豪情和虔誠,這上麵另有一個個血指模,不消說,必定是不會寫字的初級兵士了!
“好,好呀!”桓衝再也按捺不住本身的衝動之情,不由得滿身顫抖,連連感慨;“老夫帶兵這麼多年,向來就冇有見過這麼凶悍,這麼求戰心切的軍隊!兵法雲,高低同欲者勝,孟子雲,塗之人皆可覺得堯舜!你將家國大義,華夷之辨講給兵士聽,天然能夠激起他們的報國之誌!有了這麼樣的軍隊,驚駭甚麼胡虜凶悍!也罷,也罷,老夫就承諾你的要求!你有甚麼要求,就說出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