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雲策跟著賀術海東學唱了很多粟末族的調子,與諸營軍士聊得高興今後,便唱起胡歌。他是一軍統領,也是十八歲的年青人,玩樂起來,也很高興。

牙將劉思遇在侯雲策麵前算是老將了,笑道:“我是天雄軍牙將劉思遇。侯都批示使誅殺劉存孝,萬軍中箭殺韓匡山,早已名動天下,本日一見,公然名不虛傳。”又誇道:“黑雕軍軍容整齊,將士剽悍,真是虎狼之師。”

出了莊門,他見到三個軍士,也不驚駭,嘴裡還不乾不淨。杜剛恨他嘴臟,抽其一馬鞭。那人被打,見對方人多,又帶有兵器,一溜煙跑回莊內。

趙英在帳中一向在聽黑雕軍唱歌,侯雲策的胡族調子固然奇特卻非常好聽,聽不懂歌詞,卻能聽出內裡的歡樂或者哀痛。

侯雲策進得營門,見一名身絨繡皂將軍端坐於中軍帳前,趕緊上馬行過軍禮。

劉思遇直截了當就要戰馬,讓侯雲策吃了一驚。戰馬在當時很貴重,每匹三十至五十貫,名馬達到7、八十貫乃至一百貫,並且好的戰馬令媛難求。侯雲策不肯把軍士用命從契丹人手裡奪來的戰馬拱手相送,但初來乍到,又不肯意獲咎劉思遇,就對孟殊揮了揮手。

“恰是。”

大名府向來是大林對抗胡族的重鎮,被稱為“河朔重鎮”、“北門鎖匙”,大林老將、天雄軍節度使、衛王趙川鎮守大名府。

侯雲策坐定以後,默想兩條線標註的方向,遵循書中呼吸體例停止呼吸。幾遍以後,他漸漸安靜下來。一個時候過後,侯雲策站起來,神清氣爽,身材輕鬆。

三人朝東走幾裡,遠遠地見到一個莊園。未及莊門,一群大狗衝出,對三人狂吠,作勢要撲過來。

三人掉轉馬頭想走,那條大狗卻不依不饒,衝出來朝戰馬風咬來。風久經戰陣,哪肯虧損,抬起後腿,狠狠踢到大狗身上。大狗吃痛,收回“嗚嗚”聲,夾著尾巴逃回莊園。

趙川最喜與此女談天論地,道:“黑雕軍不過數十騎,敢在萬軍中斬殺大將,侯雲策算得上一員虎將。不過,此人也真會惹費事。”

做完練習時候尚早,侯雲策到營中四周走動,與諸營軍士拉近豪情。

孟殊從速跑了過來,侯雲策在其耳邊低聲道幾句。

走了一會,又見到賣兔頭的,杜剛、陳猛一人一個,邊吃邊走。

侯雲策解釋道:“黑雕軍與契丹軍多次交兵,緝獲了一些馬匹。”

那人轉頭喊道:“抄傢夥,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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