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鳷麵有憂色,道:“房當明三萬人不敷懼,我最擔憂的定難節度使李彝殷的人馬,黨項拓跋氣力強於房當族人,若李彝殷引馬南下,延州將是第一個疆場,請招討使派兵幫手戍守延州。”
一名親衛敏捷拿了一個大碗過來,田景幾口就把這一大碗水喝完,擦擦嘴,道:“我是在度過馬嶺水的時候趕上袁老兄的,我們過了馬嶺水不久,就碰到了鹽州敗兵。鹽州被宥州軍端了老窩,肖虎也被殺了。前次見麵我還提示肖虎要重視黨項拓跋人,這些胡人底子不能信賴,肖虎還嘲笑我怯懦如鼠。他膽量倒大,卻把命丟在了鹽州。不報此仇,老子再生個兒子冇屁眼。”
跟著進入涇州的各地將領越來越多,涇州軍節度副使吉青陽肩上壓力越來越大。吉青陽要賣力全部涇州城的防務和治安,自從在菜市口鞭打違紀軍士後,永興軍、頒州軍和慶州軍的軍士就不敢再去騷擾百姓,涇州城的社會治安較著好轉。
送走客人,錢向南悶頭跟在侯雲策身後。走進了書房,他把靈州城被房當軍包抄的諜報遞給侯雲策。
永興軍節度使王彥超奪目過人,他和侯雲策一起來到涇州,彼其間談兵論武,也算得上惺惺相吸。黑雕軍進城後,王彥超數次到虎帳旁觀黑雕軍軍士練習,今後對侯雲策高看一籌。
八月九上午,鳳翔節度使王景和頒州節度使李暉接踵來到涇州。
田景緊接著袁鳷道:“定難節度使李彝殷用兵極其奸刁,宥、綏、銀、夏有精兵五萬,儘力南下,非延州、鄜州所能抵擋。”
明天,錢向南收到兩份首要諜報,冇有來得及吃午餐,急倉促趕到涇州衙門,見侯雲策在陪人用飯,就在大廳裡等候。侯雲策出來後,和錢向南互換了一下眼神。
“鄙人延州袁鳷。”延州節度使袁鳷身材偏瘦,看起來非常儒雅,隻是目光中不經意透暴露來的殺氣,顯出武將本質。
錢向南解釋道:“我得知房當明的重兵集結在西會州今後,就派出多名軍情營軍士潛入鹽州。鹽州是間隔靈州比來的重鎮,如靈州有告急軍情,鹽州應當能很快曉得。軍情營幾名軍士抓獲了一名進民宅擄掠的黨項軍士,然後趁亂跟著鹽州亂兵出了城。這名黨項軍士非常倔強,軍情營軍士們使了很多手腕,那名軍士才承認本身是黨項拓跋人,是宥州步軍都批示使德浩率軍攻破的鹽州城。”
頒州節度使李暉任滄州節度使之時,侯雲策不過是他部下的將軍。有了這一層乾係,他看著侯雲策的神采就很有些輕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