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兒驚奇的睜睛,方纔的聲音清楚聽過,卻一時想不起。會是誰呢?
邵氏見二人互推了半晌,仍無成果,便淺笑著走上前。“衛公公不必難堪,我隻不過聽到太子因公熬夜,熬了碗雞粥。若太子餓了,還望衛公公代我奉上便可!”
“說了胡話,另有下情?”鄭昪氣樂了,“講!今兒個本太子就倒想看看,你的下情為何?”
話不消再講,三民氣裡瞭然。看著小衛子倉猝的背影,邵氏雙後合實,昂首對著天上的星星禱告,“求菩薩保佑……”
小衛子一起小跑到院子裡,來到邵氏近前,深深一禮。“恭喜邵姨娘,殿下口諭,請邵姨進書房麵見太子!”
悄悄掂了掂手中荷包,小衛子不屑地一撇嘴。這荷包裡最多不過裝十兩銀子,比起前頭那些脫手豪闊的主子。實在是不能入他的眼兒。
“明平,你故鄉那裡,那邊的臘八粥都放甚麼?”身邊的師姐問向清兒時,她也隻是淡淡一笑,回一句。“離家時太小,記不得了。”
“畫中美人?”鄭昪一怔,看著劈麵的畫像,再想起小衛子的話,有些氣惱得皺起眉頭。“她也是你能夠開打趣的?下去領罰!”
“多派人去刺探,必然要刺探清楚!連一個女人都查不清楚,還要你們做甚麼?”鄭昪氣惱得直拍桌子,可成果還是遲遲查到甚麼成果……
鄭昪夜宿書房,讓太子府後宅的女人們的心又活範起來。太子妃有身孕,不能近身奉侍太子,放著大把的機遇,除非腦筋進水的,不然哪個會放過如此大機遇不善加操縱?
如果能趁機懷個一男半女,不能說一步登天,卻算是在太子府裡立住腳了。今後太子登子,起碼也能混個妃子當一當,更不要說本身的母族、親人……
她驚詫得捂開口,看著畫中人的打扮……清楚是個尼姑……
一時往書房送湯、送夜宵的,前赴後繼者眾,可鄭昪每日對著清兒的畫像,對於守在書房門外的女人毫無興趣。
正剛她似睡非睡之時,耳邊響起細碎的腳步聲。清兒隻當香客逛花圃,倒是未在乎。誰知來人並未分開,在離她不遠處的石桌旁坐下。
“也難怪衛公公不認得,主子入府冇幾個月……”翠兒緊忙答覆,“住在清風院的邵姨娘!”
幾番摸索,清兒守口如瓶,鄭昪一向冇找到一點蛛絲馬跡,惱火不甘的同時,卻又無可何如。
邵氏一進門,低頭碎步來到太子近前,叩拜見禮。“賤妾邵氏叩見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