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秀才，還是換你去拉糞吧……”張三難堪地皺巴著一張臉，“你隻要一露臉，她們定能感到和睦、馴良！我是個粗人，實在做不來！”
“都講甚了？”
張三一進門，大風雅方地坐到秀才劈麵，眼角眉梢到處帶著對勁。“我返來了！”
“人太多，恐惹人猜忌！再則我秀才那裡看著象拉糞的粗人？”秀才連連擺手，“過上1、兩日驛館中間的茶攤子就開張了，我這掌櫃的如何同你去拉糞？”
“去那裡？”
清兒財迷的模樣讓李氏心傷，“當初被放逐前，娘疇前回籍的奶嬤嬤曾來看過娘，偷偷塞給娘一對銀鐲子、銀耳環……鐲子在路上給你買藥花掉了……隻剩下那對耳環一向縫在棉衣裡……”說到鐲子時，李氏的眼神非常哀慟，象是丟掉了世上最貴重的寶貝。
“你這莽漢休要焦急！”秀才白了他一眼，“萬一是那奸臣設的圈套，用來勾引兩位侄子的，又當如何？”
“和睦？馴良！”張三駭怪莫名，他這張臉何時和睦、馴良過？
張三笑眯眯地從懷裡取出舊布包，“嫂夫人托我買些紙張、炭條，說是想畫些新奇的繡樣賣錢。這裡是一對銀耳環，本來我不想收下，可正趕上有人來，隻得帶出來。”
“萬一甚麼？”張三急得直拍桌子。
他隻感覺小腿轉筋，兩腿發軟。閻羅王笑也不過如此吧！
為提錢婆子如何煩惱，清兒和李氏的默算是稍稍放下，卻又忐忑不寧，統統隻能比及明兒早，才氣見分曉。
“娘……”清兒對著娘撒嬌，怕她想到奶嬤嬤悲傷。“平分開這兒，清兒就陪娘去見奶嬤嬤……”
“和嫂夫人說上話兒了？”
“那明日就拿這耳環當試金石！”若他是能夠拜托之人，倒不失為與外界串連的橋梁。統統隻待明日了！
他的喊聲在淩晨裡傳得很遠，當一其中年男人歪歪扭扭的打著著哈欠，提著馬桶出門，恰好與張三來了個麵劈麵。
張三不等李氏講完，連連點頭。“夫人放心，明兒個張三定將紙張、炭條送來。”
那被稱為秀才的男人，慢悠悠地放下酒杯，方纔道：“想當初大哥口中的清兒但是個活潑敬愛女娃，現在如何就糊裡胡塗的成了癡兒？整日蓬頭垢麵，不露半點真容？兩個侄子又無動靜，你我兩人也並未親身見過嫂夫人，萬一……”
“呀――”男人驚叫，差點打翻手上的馬桶。“張三……爺……但是有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