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，千錯萬錯都是兒媳的錯，與其再給顧家招來禍事，還是乾脆完整斷絕這個禍害的好！世襲鐵券已經收了，等著皇上一怒奪爵，也許還是主動償還，皇上也許會念及老爺當年的功績。”說到這兒，一向強撐著的胡夫人終究有些對峙不住了，雙手支著空中，內心卻不如嘴上說的這般大義凜然。
太夫人一下子驚詫地站起家來。她再也顧不得不知所措的胡夫人，沉吟半晌就衝胡夫人開口說道：“你先歸去吧，茲事體大，我得再想一想。”說完這話，她又大聲叮嚀道，“顧泉，挑上二十個安妥人去威寧侯府，立時把振兒看好了。冇我的叮嚀，不準放他出來，也不準任何人去看他！”
“那你可曉得，隔壁那家書齋為甚麼也一同被抄？”見王夫人搖了點頭，太夫人便一字一句地說道，“宮裡淑妃娘娘遞來的動靜，趙王世子曉得皇上最愛前朝建國太祖的書畫，由是敬獻了一張從那家書齋中買返來的《群臣賞春圖》。”
“娘是說，那丫頭真的和趙王府有涉？如何能夠，她一向在歸德府，二姑太太養了她這麼多年……”
王夫人一下子麵色慘白。好一陣子才訥訥說道：“我聽老爺提起過，先頭六安侯就藏著這麼一張《群臣賞春圖》。因為秘不示人。隻要他和已故的大伯因為和先頭六安侯友情深厚，曾經看到過。固然錦衣衛冇有立時抄家，但六安侯太夫人和小公子隻帶了少量行囊搬出去以後，六安侯府就被查抄了。這東西怎會流落書齋？”
“他走得倒是快！”一想到前次胡夫人竟然還為顧振來求娶張琪，太夫人就感覺額頭上的青筋彷彿在簌簌跳動，那股邪火在心中四下竄動，彷彿隨時隨地就會找一個口兒宣泄出來。好一會兒，她才一字一句地說道，“歸去奉告你們夫人，就說我都曉得了。這麼一個孽障我現在管不了，也不想管，她這個當母親的多擔待吧！”
說到這些。太夫人忍不住再次捏緊了手裡的佛珠，這纔看著王夫人道：“隻是。阿誰最關頭的金掌櫃和伴計全都無影無蹤了，如何也牽涉不到我們家，擼得平平整整。你再想想，明天東安郡王竟然親身來接章晗去和父兄團聚……”
“就算疇前冇有，眼下這關聯已經很較著了。”太夫人怠倦地搖了點頭，這才慎重其事地說道，“並且老二現在賦閒，她父兄調入了趙王麾下，顧家已經冇甚麼東西能夠挾製她的了。我本來已經籌算打發她迴歸德府，可現在看來，還是得留著她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