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慎慈氣呼呼地坐下了。
“如何能夠是他們遣的?”戚繚繚說,“子煜那小我自大得很,纔不會這麼做。淮大哥就更不會了,我又不是他們家的人,他如何會來調派我?”
“得了吧,將領們不消過節?”程淮之笑起來。
戚繚繚在前廳跟侍衛哈拉了兩句,進了院子,就見燕棠正擼著袖子在兵器架前繁忙。
關頭是想想他上回在通山營裡跟程淮之部下將軍過招時的英姿……
如此程淮之隻好笑著坐到了燕棠身邊。
“找我甚麼事?”燕棠低頭看動手裡的錘,“我很忙。”
樹影下的燕棠神采看起來卻更陰了,他抖開扇子扭頭問程淮之:“你不感覺擠嗎?”
戚子煜笑望著燕棠手裡的扇子:“阿棠不去我倒是一點都不料外,他哪年去過?”
“為甚麼不去?這大過節的能有甚麼事?有事也先給推了呀!”邢炙捶他肩膀。
燕湳愣住。
他垂眼睨過來:“軍情如火情,冇傳聞過嗎?”
“是啊,打擂。”他說道,“屯營裡不練技術,還無能甚麼?”
戚繚繚挑眉。
這幾個月她固然在屯營裡呆的時候也很多,可真正深切到大殷軍隊氣力中卻還冇有過。
“那很簡樸!我就把湳哥兒他們都叫上唄!”戚繚繚邊說邊緊盯著他臂上堅固的肌肉,“巴圖那件事我總算是立了功,也算是幫了你的忙,讓你著實在實威風了一把。
“你也曉得我疇前在屯營裡呆的時候未幾,也怕到時候拿不脫手,以是就——”
幾個大的聞言都看過來。
……戚繚繚耳朵裡聽他們相互打趣,思路卻早就飛了!
“你至今為止連個謝字也冇有!我就不說甚麼了,你就讓我們去看看吧。”
說完又跟燕棠說:“你去訂位,到時候用飯我來付賬!”
燕棠橫眼睨著她,將槍插回架上,又拔出刀來看了看刃口。
他略頓,然後淡定抻了抻身子:“讓她到演練場。”
侍衛兩腿一顫:“遵令!”
燕棠回到府裡,揚開扇子扇了扇風,侍衛就說道:“王爺,戚女人來了。”
“又不但是冇教你,大夥不都是這麼學嗎?一口氣也吃不成瘦子。”
……這個茶局直到太陽下山才散。
戚繚繚攤手。
她當下把瓜子殼給撇了,隨後喝了兩口水潤喉。
侍衛訥然道:“明兒下晌就打擂,現在才告訴?”
戚繚繚感覺他們這架式,彷彿是要建立一支小分隊殺去京師四城過節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