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麼女人?”曹晴晴皺眉,她對陸瀟的事情一無所知。這都火燒眉毛了,竟然還帶甚麼女人?她真的要被陸雲昭給氣死了。
“都停止!”玄隱喝了一聲,王府的人退開。陸雲昭對他吼道:“陵王呢?在那裡!”
花廳設在院子的花圃裡頭,因是夏季,橫排窗都關著,銅盆正燒著銀炭。圓桌上頭擺著鶴鹿同春的細口青瓷瓶,裡頭插著幾枝經心修剪過的白梅,瀰漫著淡淡芳香。牆上掛著的書畫都不是甚麼名家的作品,倒是經心遴選過的,四時花草,卷軸底下掛著紫色流蘇墜,彰顯著女兒家的心機。
陸雲昭笑著點了點頭。他一從刑部的官衙裡頭放出來,就回疇前嚴書巷的住處梳洗了。他換了身極新的石青色襴衫,打著草色的絡子,又把綺羅繡給他做的荷包從箱子裡找出來,拍了拍揣在懷裡。鐘毅籌辦了很多禮品,方纔去拜見郭雅心的時候,郭雅心固然笑著,陸雲昭何其敏感,立即覺出她態度有點冷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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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雲昭不曉得本身是如何回到府邸的,腳底下彷彿踩著雲朵,腳步踏實。他的手裡緊緊地抓著那隻鐲子,上麵彷彿還殘留著她的體溫。他非常悔恨本身,為甚麼要做那件事。如果能夠,他情願拿統統去換重頭再來的機遇。
“綺羅!”陸雲昭走疇昔,拉起綺羅的手,“你的傷冇事了吧?”
綺羅看著桌子上的花瓶:“我曉得。但你們並無血緣乾係。”
陸雲昭俄然有些嚴峻。他一回家就聽鐘毅說前陣子綺羅出了事受傷,本來手上另有很多事亟待措置,卻迫不及待地先來了。
陸瀟前次隻是暗處看了綺羅一眼,感覺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的女人,冇甚麼了不得的。可現在俏生生的女孩立在她麵前,又年青,又標緻,另有一股端莊文靜的氣質,這是旁人都冇法對比的,真是把她看呆了。
“寧溪,讓暮雨把表公子領到花廳去。”綺羅從榻上起家,因為在房中,她穿戴很隨便,隻是雪緞的中衣,內裡套著妝花帛的旋襖,暴露的皮膚白得晃眼。她對曹晴晴說:“你在這兒坐坐,我一會兒就返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