輔國公伸手按住額頭搖了搖,終究歇斯底裡地叫道:“你錯了,你真的錯了!當年那人不是林陽,而是我!”
王賢妃不說話,趙霄低頭笑了兩聲,悲從中來。
王賢妃聽到這久違的閨名,愣了愣神,隨後嗤之以鼻:“周海生,你算是甚麼東西!滾蛋!”
“你們,你們要乾甚麼?這裡是大殿,你們……”
這十幾人圍在林勳的四周,把他護在中間,警戒地防備著矮牆上的弓箭手。兩邊力量差異,他們的神采視死如歸。馬憲大聲道:“王讚,你這個逆賊,膽敢暗害燕王!你可知燕王若本日身故此處,明日邊疆便有能夠叛變!”
“冇事,冇事了。”真宗拍了拍她的背,看向王讚,“你究竟想如何?”
林勳公然不再說話。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雕欄邊的那人,心一寸寸地往下沉。如果是他本身,他毫不畏死。可他毫不想讓她遭到一點傷害。她因為他曆經存亡,毀了麵貌,是他硬要把她帶返來,若他不能護她全麵,比讓他死更加難受。
領頭的那位禁軍統領笑了笑,俯身抱拳:“宮裡出了事,為了娘孃的安危考慮,末將帶娘娘去皇上那兒。”
“如何,公然心疼了麼?你單獨到城樓底下來。”王賢妃笑著說。
那披甲之人走到城樓底下,昂首看著城樓上的王賢妃,聲音帶了無數的憐惜:“春錦,你不要一錯再錯。”
“慢著!”林勳深呼吸了口氣,大聲問兩邊矮牆上的弓箭手:“你們可曾上過疆場?!”
哪曉得小寺人剛走到殿門口,就見幾十個持械的禁軍衝了出去。他手中的茶盞回聲落地,“啪”地碎成了幾片。
王讚笑了笑,一抬手,禁軍便鬆了郭貴妃。郭貴妃飛奔向真宗,身材忍不住地顫栗。她冇有想到王家竟這麼大膽,敢直接逼宮謀反。她現在跟天子就像案板上的兩條魚一樣,任人宰割。
王讚抬手,兩邊矮牆上俄然跑出來數十個弓箭手,齊刷刷地把箭頭對準了林勳,拉滿了弓弦。弓弦繃緊的聲音,動員著四周的氛圍都呆滯了。
“王爺,絕對不能去!這恐怕是個圈套!”馬憲勸道。
真宗也不覺得意,便讓那小寺人去換杯熱茶來。
郭貴妃強自平靜了以後叫道:“你們好大的膽量,竟敢擅闖宣和宮!”
林勳剛纔走進了就已經發覺到那人的不對勁,但因為冇法肯定,以是還是冒險又往前了幾步。現在聽到陸雲昭這麼說,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下,敏捷退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