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共同出奇地默契,出了顧宅,狄穆辰一起帶著顧傾傾走入了中間的一處衚衕,阿旭策動了汽車,他已經在這裡等待多時了。
不會的,不會的。她咬牙,重重閉上了眼。
疼痛感越來越較著,顧傾傾僅存的一點認識也將要耗損殆儘。
那彷彿是一隻手,手心的觸感並不但滑,相反有些粗糙。那人緊緊地將她的手包住,將熱度與慰籍一併傳給她,本來煩躁的表情竟垂垂平複下來。顧傾傾一震,從那夢魘中驚醒,驀地睜了眼。
床頭的壁燈被人翻開,熟諳的眉眼,熟諳的五官,顧傾傾的目光從那雙眼延長到完整的一張臉,心狠狠一抽,瞳孔微微收縮,最後吃驚般地朝後退開了好幾寸。
巴望已久的人在懷,狄穆辰強壓抑住心底的打動和狂喜,但身材卻還是忍不住輕微顫抖。他一貫薄涼矜持,可恰好對懷中的情麵深不忘。
殊不知,一場江南煙雨的柔情,纏綿了她平生,也醉了她浮華的清夢。
顧傾傾一怔,避之不及。那宣稱呼中的密意畢竟還是讓她動了心。
顧傾傾不由又朝邊上移了兩下,驚詫地盯著他,啞聲問道:“你…你如何在這裡?”
“彆對我這麼笑。”顧傾傾低下頭將手中的布袋子繫好,交給了麵前的人。
“對不起,你這是在向我報歉?”
車上,顧傾傾搓動手,身子微微蜷著,狄穆辰一見擰了眉,二話未說便想要脫下本身的那件皮夾克。
“我和你走。”說完她抿了唇,起家走向了書桌,暗淡的燈光下,狄穆辰看不清她的神采,“你等我一下,我要帶些東西走,再換身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