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火線,有田盛帶領的一百餘人破門而入。他們擺列成疏鬆的行列,逐房逐屋地推動,四周放火,見人就殺,哪怕是手無寸鐵的婢女、仆人也不放過。
池早頓了頓,又道:“這些人如果不敷,便是老夫本人和族中老弱,也都情願上陣作戰。明rì與匈奴廝殺,定不能少了我們池家的男人!”他說話時的神情衝動,五綹長髯飄蕩,顯得非常慷慨。
間隔街角五六丈遠處的一條冷巷口,滿身勁裝的田盛正貼著牆根的yīn影站著,隻暴露半張臉窺視長街上的動靜。
池早倒是個異類,平時有事冇事常常往刺史府跑跑,一來二去,與諸多將佐都混了個臉熟。刺史府的幕僚們猜想,池姓固然人丁暢旺,近代以來卻未曾出過官宦人物,這位池族主明顯是想自越石公的手底下謀個一官半職,也好燦爛門楣。
火線半裡處,就是幷州刺史府的後門。
趁便預報一下,《扶風歌》第一卷《烈烈悲風起》將近序幕,應當下週末會完工。在第二卷裡,西晉的政局不成製止地持續坍塌,身為穿越者的陸遙卻得以迎來力量敏捷收縮的期間,而失利的傷害一樣如影隨形。群胡環伺的北疆是否足以支撐陸遙勃發的大誌壯誌?他與劉琨的乾係又將何去何從呢?
正在這時,忽聽刺史府的後門方向百數十人齊聲暴喊。柳淵吃了一驚,返身要去後門處檢察。冇走幾步,忽覺腰背間難以言喻的劇痛,隨即一截雪亮的刀尖直透前胸!
他大聲喝問道:“甚麼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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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纜之前更一章,攢品德。阿彌陀佛!
敬請等候扶風歌第二卷《泠泠澗水流》。
天sè還是黑沉沉的,但東方的天空已經稍許顯出一抹魚肚白。
前後兩路人馬彷彿龐大的刀刃和砧板,而以晉陽的留守官員恰是砧板上病篤掙命的活物。這是淩厲之極的斬首行動!
越石公雖已領兵南下,但代理護匈奴中郎將、幷州刺史職務的護軍將軍令狐盛仍在這裡辦公。此時麵對告急的局勢,彆駕、治中、諸曹處置等官員都在府中商討對策,刺史府中透明的燈火一夜未熄。
池早已然拋開了柺杖,擺佈雙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兩把寒光四shè的長刀。他將兩把長刀鏘鏘互擊,爆出刺眼的火花。變生肘腋之下,柳淵部屬的甲士們一時都愣住了,目瞪口呆地看著池早揮刀前指,縱聲大吼道:“給我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