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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嶠淺笑道:“徐中郎勿憂。誠如主公所言,當前的局麵似危實安。我們的確麵對著極嚴峻的情勢,卻並非無計可施。太原國原有戶數一萬三千六百四十,而現在覈實戶數不過兩千二百六十,其差額高達一萬一千戶。扣除冇於戰亂、流亡他鄉和被胡人擄掠的,殘剩部分儘數在此!”他伸手叩了叩輿圖上星星點點的諸多褚sè標記:“如果行動得宜,我們乃至能夠獲得更多……”
眾將無不苦笑道:“主公萬勿如此,此言真是讓我等羞煞。”
所幸他畢竟熟諳幷州的環境,當即起家回稟:“主公,幷州千百年來都是與胡族對抗的火線,百姓慣於聚族而居以保家業。太康今後,幷州豪族更是大肆庇廕奴僮佃客、容留部曲門吏。因此,不入朝廷戶籍的丁口數量相稱龐大。匈奴入侵時,因為兵力有限僅能攻占城池,對於星羅棋佈的塢堡卻鞭長莫及,是以又有多量百姓遂投獻塢堡以避兵火。這些塢堡外有深溝高壘、內有各種財產,每一個塢堡都能夠看作一個自給自足的小城。”
“要各地塢堡著力捐輸,這想來不是難事,隻需刺史府頒行文書一封便可。隻是……”徐潤躊躇道:“連城池都被胡人擄掠一空了,這些塢堡裡能留下些甚麼?何況這些塢堡之類不過是大一點的村莊,全數的糧食也不敷扶養一支雄師吧?若希冀這些塢堡成為我軍安身的根本,未免……咳咳……未免……”
他目光炯炯地掃視世人,持續道:“對此局麵,太真巡行太原各地,已有成竹在胸,便請太真為各位講解。”
對陸遙而言彷彿隻是刹時的恍忽,可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,宴會真正的主題已經開端。在水榭中享用美食的大家談笑之聲稍低,在席間奔波巴結的仆傭們都退出了水榭以外。
“恰是。這些標記代表了太原國中十五家大姓豪族所屬的四十三座塢堡。它們便是我軍rì後的軍資所出。”
“是!”在很多人戀慕的目光諦視之下,陸遙退回原處。
此言直指題目的核心。明顯劉琨的思惟體例直截了當而尋務實際,分歧於朝中那批隻會口中雌黃的所謂名流。
劉琨俄然插言道:“陸遙,你覺得呢?”
卻聽陸遙持續道:“韓非子有言:明主之所導製其臣者,二柄罷了矣。二柄者,刑德也。對待這些豪強,可用之策也不過乎此二者。一曰羈之以恩德:對於心向朝廷的豪強,應鼓勵他們向我軍獻納糧草物質,並要求人質作為保障;根據豪族氣力強弱、虔誠與否,可許以宗主督護之權,令其代我軍征出兵役、徭役;彆的,還可封以恰當官號,將其歸入朝廷在幷州的統治體係。一曰儆之以威刑:對於首鼠兩端、乃至投奔胡人的豪強,必須以迅猛的手腕毀滅之;擒拿其首級,按照朝廷法度明正典刑,能夠收殺雞儆猴之效;彆的,將其資財和庇廕的人丁收歸官有,又能夠消弭我軍物質匱乏的燃眉之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