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幽州民風剽悍、士卒果勁,且馬隊之精銳甲於天下;而冀州戶口富強,冀州軍範圍龐大,糧秣物質充盈。幽冀若能聯袂堆積兩地之兵力,即自成強大的力量;以此熊虎之卒驟但是發,勢如雷霆萬鈞,則石勒王彌之流不敷道也。摧破石勒王彌賊寇以後,匈奴漢國兩路挾擊洛陽的雄師如斷折一臂,全部中本相必將定會是以而丕變,那些張望局勢的州郡方鎮天然也會乘時而動。到當時候,便是以天下之力對抗一隅之匈奴……但是,主公那,李惲是幷州人,部屬對他不太體味。此人所說與幽州共進退如此,公然可靠麼?”廳堂中不知何時又規複了安好,唯有邵續沉吟著發問。
陸遙靈敏地重視到了這些部下們分歧的反應,但他不以為有需求就此多做解釋,因而淺笑著向邵續點頭:“邵公問得好。李惲是昔日東燕王麾下老將,我和老薛都與他同僚多年,相互還算得熟諳。此人既擅戰,也擅治軍,是以匈奴崛起、幷州潰敗以後,仍得數萬幷州軍民誓死相隨。要說有甚麼缺點,不過是對功名利祿的渴求之心強大了些、偶然候采納的手腕激進了些罷了。依我看,這當真算不得甚麼,邵公更不必對他過分苛求。誠如魏武所言,夫有行之士,一定能進取,進取之士,一定能有行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