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八章 丁紹(下)[第1頁/共4頁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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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叔父!”丁渺反倒急了。他膝行前驅幾步,向丁紹拜伏在地:“叔父,侄兒有話要講。”

丁渺麵紅耳赤地退了回。丁紹猜得一點不錯,丁渺雖世家出身,可他參軍多年,整天和粗鄙老革混作一處,早就將當年讀的幾部蒙書忘得潔淨。這通言語,乃是他在昨夜軍議以後特地偷偷央了邵續寫就的。

“越石公的意義我已明白了。”他輕撚頜下鬚髯,沉吟道:“若在往ri,此事易與爾。但麵前這局麵……拓跋鮮卑畢竟遠在上穀、代郡、定襄等地,即使有事,不過芥蘚之疾。而鄴城乃天下腹心之地,鄴城有失則河北震驚,司冀兗並四州俱受影響,乃膏肓之病也。吾現在領兵南下,北方各郡都要緊守城池,以防賊人襲擾。劉刺史所請,隻怕我冀州實在是故意有力。”

對丁紹而言,大範圍的戰役迫在眉睫,他必須儘力以赴地應對,正不知有多麼焦頭爛額。也便是,目前的大晉朝廷,已然又失了一支壓抑北疆胡族的軍事力量。晉陽方麵但願用冀州兵力震懾拓跋鮮卑的籌算,底子冇有實現的能夠。

毫無疑問,這幾位州刺史都是當代一流的能臣、名將。劉琨鎮晉陽,令得匈奴人吃了大虧;寧朔將軍王浚差遣鮮卑如臂使指;丁紹駐冀州,河北賊寇匿跡;屠伯苟晞則將中原一帶的流賊趕得雞飛狗走。有此四人在,便是萬無一失的安插、鐵桶也似的江山。可誰能猜想到新蔡王在一年不到的時候裡,兩次顛覆重鎮?誰能想到鄴城坐擁三台之固,卻被汲桑、石勒如許的鬍匪攻陷鄴城?

如許的局麵,是誰之過歟?莫非僅僅是因為新蔡王無能麼?還是因為大晉朝廷的倒行逆施,將越來越多的百姓迫成賊寇呢?

丁紹微微點頭:“丁某亦知晉陽的難處,若我坐視拓跋鮮卑情勢失控,恐失了當年在洛陽與劉越石交遊的交誼。然我冀州合法用武,委實冇有多餘的兵力,如之何如?”

陸遙本來隨身照顧的越石公手劄箋,已然儘數丟在鄴城。他們一行人被新蔡王的衛隊抓捕時,彆是信箋,就連將軍虎符和隨身財帛什物都被奪了。幸虧那函件並無甚麼奧妙可言,陸遙便直接轉述越石公的要求。

“這……”陸遙微微皺眉。

丁紹慢條斯理地看他一眼:“文浩,何必如此多禮。有何言語,但便是。”

丁紹想了想,又問丁渺:“剛纔我瞥見丁瑜正在服喪……記得那大個子兄弟四個當年是一同跟從你參軍的,現在誰冇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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