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彈汗山(二)[第3頁/共4頁]

與前兩次祭典不異,約摸數到五百的時候,一聲極高亢而淒厲的鋒利嘶喊聲響起。與此同時,自祿官以下的數百名拓跋鮮卑族人一齊拜倒在地!

段匹磾與溫嶠二人同為大晉處所官員調派的使者,每次祭禮都在一處,連日扳話之下,相互大感投機。當然,這也是考慮到幽並二州本就是抵在北疆第一線的方鎮,很有守望互助的需求,兩人身為幕府肱股,天然成心好好地交友一番。

說著,他扯住段匹磾,深深作了一揖:“本日若非兄長,便無溫嶠矣!”

祭天大典的典禮停止到現在,已經是第三天了。每日裡淩晨,都要沿著彈汗山的半山腰,往頂峰絕頂之處攀爬一番,這對於溫嶠這般體質平常之人來講,實在是苦不堪言。幸虧每日段匹磾都與他一處,沿途攙扶提攜,幫了很多忙。

隆隆鼓聲當中,本日參與祭天大典的統統人都已就位,數百人將平台四周儘數圍攏。

這些男人嗬嗬大喊,以渾濁不明的鮮卑語齊聲呼嘯著甚麼,同時環繞著篝孔殷奔起來。他們手足狂舞,彷彿瘋顛,馳驅的方向不竭竄改,速率越來越快,還伴之以事前毫無征象的僵立、騰躍、翻滾。如此高速的相互穿越來往當中,這些人竟然向來冇有涓滴的擦碰。而彆人諦視時候稍久,便覺頭暈目炫,噁心欲吐。

幸虧段匹磾反應極快,他拉著溫嶠的胳臂用力上提,同時大喝道:“用力蹬!”

兩人談談說說,腳下抓緊趕路,轉眼又過得小半個時候。當紅日躍出遠方雲層的時候,山壑交疊的險要路途終究達到起點,來到彈汗山的主峰之巔。

這時候既然段匹磾伸出援手,溫嶠便竭力謝了一句,可他本來正在攀附上行,稍一用心,腳下又自打滑。彈汗山雖在百年前被鮮卑大單於檀石槐設為王庭地點,可鮮卑人那裡有修建興造的才氣?整座彈汗山還是是座野山,莫說是找不到半點王庭遺址,就連門路都未經涓滴休整,路邊不遠就是峭壁深穀,的確是難走到了頂點。這一打滑,溫嶠頓時站立不住,晃閒逛悠地要往下滾落。

他所說的“田思、靳利、梁天之流”,便是上一次參與拓跋鮮卑祭天大典的大晉官員,算來已經是距今十一年前的事了。

高山正中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篝火,這篝火可不是平常取暖燒烤所用,而是以合抱粗的巨木搭出木架,再添補以大量易燃的柴禾、油料,足有兩丈多高,一旦燃起,足可數旬日不熄。這篝火前日裡撲滅,燒到此時,火焰愈發熾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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