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使節(下)[第1頁/共4頁]

兩人一同出營去迎溫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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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上黨經匈奴幾番攻掠以後,已經凋敝得不像模樣。如屯留、宗子、壺關、潞縣等地,幾近已經十室九空。溫嶠不得已,隻能駐節於上黨以北的襄垣縣,與屯兵牧馬坪的偏將張猗合作,動手規複對上黨北部各縣的節製。

陸遙與丁渺對視了一眼:“但是……”

溫嶠點頭道:“道明、文浩,此番彈汗山之行,文事吾自當之;萬一如有武事,全賴兩位為乾鏚之舞。”按照《淮南子》中記錄,“當舜之時,有苗不平,因而舜修政偃斤,執乾鏚而舞之。”乾鏚舞乃是上古傳播的軍舞,溫嶠此處援引,乃是整軍經武以震懾胡人之意。

那人伸手取下頭巾,便暴露一張神態撩人的花容月貌來。

何雲所說的長史,乃是新任平北大將軍左長史的溫嶠。

陸遙曉得他說的乃是本身被舉秀才一事,想必是來此之前已去拜見過越石公,因而連連擺手道:“承蒙主公厚愛,竟然得以攀附驥尾,實在汗顏。”

溫嶠身後立著一人,以頭巾遮麵,身披大氅。這是長途跋涉時的標準打扮,陸遙等人先前也並不介懷。

而後匈奴追兵大至,胡六娘將縣主等人奉上後山逃生的巷子。下山後不久,伏牛寨上便起了大火,傳聞寨中山賊和幷州校尉李惲所帶領的援兵聯手,與匈奴人廝殺了一場。厥後,陸遙便再未曾見到這位如花似玉的綠林豪傑。

以是,溫嶠不會挑選經拓跋猗盧所節製的地區,而是經雁門、代郡一線前去彈汗山。而如果陸遙、丁渺二人與冀州刺史部的調和順利,正能夠用冀州之兵威懾代郡胡人,賜與溫嶠有力的援助。

比如徐潤得以兼任晉陽令,賣力措置晉陽rì常行政,但是看他rì常所為,彷彿更著力於為越石公修建林園、采集吃苦器用。在這方麵,他實在是非常長於逢迎愛好豪奢聲sè的越石公,故而模糊然竟有了文官之首的職位。自從得知高翔為徐潤所害以後,陸遙對此人深感顧忌,但一時候又拿他冇何如。就連引進龍季猛這個叛賊的罪惡都被越石公悄悄放過,陸遙再去彈劾他讒諂同僚,乃是自找敗興,非所宜與。

從晉陽往鄴城去,上黨乃是必經之路。陸遙本來策畫,途中要去拜訪這位越石公的左膀右臂,豈料他卻先來了。

說來也巧,幷州這幾年墮入戰亂,幷州刺史司馬騰被匈奴人攪得焦頭爛額,偶然於察舉人纔等事;若再往前推溯數載,前一名得舉秀才的幷州人士竟然恰是溫嶠。故而陸遙以攀附於千裡馬馬尾上的蚊蠅自比,是謙遜的意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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