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北院到處燈火透明,兵士們一隊隊在各個房間進收支出,翻箱倒櫃,也不曉得在找甚麼。與他們一樣繁忙的另有白日過來的那二十多個羽士,每個院落都有三四個羽士同時開壇做法,大家念大家的咒,大家耍大家的招,符紙亂飛,火光四起,好不熱烈。
蔣守靜不再理睬他,轉過身向著角門道:“樊驢子,你給老子滾過來!”話音未落,一個哈腰駝背,略顯荏弱的矮個兵士快步跑了來,不敢發一言。
話音未落,“嘭”的一聲,火團炸裂,在烏黑的夜空中如煙花普通,煞是都雅。兩柄飛刀飛掠而出,一左一右再次對準趙心一,卻並未再次打擊。
那人一個踉蹌,摔下牆頭,鮮血奔湧,眼看是活不了了。
洪誌禦皺眉道:“再去,盯緊點,寸步不離!”
趙心一盜汗直冒,心道:“好強!好淩厲的刀光,這兩柄飛刀起碼也是一階上品的法器!”眼角餘光同時打量兩人,隻見兩人中等身材,身著青衣,胸口繡有仰天吼怒的黑狼,濃眉大眼,麪皮白淨,生的竟是非常類似,應是一對孿生兄弟。
趙心一麵上不動聲色,心中思路飛轉,儘力從他們這隻言片語中快速闡發,心道:“這兩個傢夥定然是跟錢家有關!”微微頓了一頓,胡編亂造道:“兩位開誠相見,我也不敢坦白。實不相瞞,我是白無常的人,魚鱗圖冊固然有了端倪,但尚未尋到!不知錢家這場熱烈的石獸行凶但是二位所為?”他這是以亂治亂,亂拳打教員傅,趁便查探出血案的幕後真凶。既然統統人都不管那些無辜小民的死活,那他就來管,不管是誰所為,他都要為他們討個公道。當然,單憑他這點微末修為天然是不敷看,首要還得靠老黃。
右邊人還想答話,左邊人俄然道:“大哥,這小子就是個生瓜,千萬彆被這小子給騙了!”
“不愧為本命符,無形罡風賽過利刃!該如何辦?”趙心一既是自問,又是問老黃,這本命符能力太大,已經超出了他的應對範圍。
“是!”小丫頭應了一聲,倉促拜彆。
俄然間,趙心一的身材開端虛化,一張符籙半空裡快速燃燒。
目睹必中一擊落空,中年人雙眼半眯,又是一驚,心道:“這小子過分詭異,需求速戰持久!”不敢再有任何儲存,雙手掐訣,一道三尺來高的綠色符籙從他的身材騰踴而起,碧波流轉,引得四下罡風吼怒。
趙心一持續摸索道:“錢宅的事你們也參與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