繡花鞋溫熱,彷彿還殘留著女子肌膚上的溫度。男人想起前夕那荏弱無骨的觸感,和方纔透著白膩色的腰臀,眸色微深。
那耳垂, 又細又薄, 透著股象牙粉,讓人不自發的便想,如果嘗在口中,該是多麼綿軟滋味。而這小女人,也該當會在他懷中,顫栗如花。
身上穿戴他的長衫,素白如雪,青絲雲瀑般散開,藕臂壓著袖角,暴露烏黑膀子。因為長衫太大,香肩微露,藕荷色的小衣帶子勒在白細肌膚上,襯出細細的紅色勒痕。
這是陸重行的馬車廂,很大,像個鬥室間似得五臟俱全,乃至另有一個隔間和一個小小的衣櫃。
現在,有資格合作的除了肅王府的世子太叔成寧,就隻剩下一個禮王太叔啟。
長衫上有清冷的小龍涎香味,是陸重行的衣服。
蠢得毫無戒心。
內裡的日頭很大,屋子裡呆了一圈人,光芒不是很好,蘇嬌憐看不清男人的神采,但她曉得,男人必定又在想,這位表女人真是更加的放蕩不羈了,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做出往男人懷裡撲的事。
不過陸嘉不曉得的是,在她身後,這太叔成寧冇當幾天天子也死了,最後這皇位,還是會落到陸重行手裡。
不知廉恥的蘇嬌憐麵色慘白的扶額,吃了香薷飲,聲音細細道:“我還是先歸去吧,擾了大師雅興,實在是過意不去。”
蘇嬌憐感受本身的身子俄然騰空而起, 那搭在她腿窩處的手,勁瘦有力,微涼, 凸起的指骨抵在她的肌膚上, 指腹有些粗糙的摩挲。
蘇嬌憐一個機警,假裝幽幽轉醒的模樣。她撐著腦袋,嬌弱的靠在那邊,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榻旁的陸重行。
兩人走出去一段路,日頭驀地陰暗下來,然後又熱烈起來。
馬車轆轆行駛起來,蘇嬌憐才恍然想起,這是當代,露個腳都要被娶走的處所,她現在衣衫不整的跟陸重行同坐一輛馬車已屬大忌,那裡還能麵劈麵,眼瞪眼標坐在一起。
男人在走。她乃至能感遭到男人近在天涯的呼吸聲,沉穩,有序, 帶著清冷的溫燙。
蘇嬌憐抬手,用羅袖遮雨,往馬車的方向疾奔而去。這是她下認識的行動,畢竟誰避雨都是往能遮雨的處所跑。隻是蘇嬌憐卻忘了她腳上不跟腳的鞋,才跑了幾步就掉了。
而作為太叔成寧獨一的庶妹,棲霞縣主的職位天然也非同凡響。
蘇嬌憐下認識昂首看一眼,額角被滴到一滴水。她抬手抹去,麵前是明晃晃的日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