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嬌憐縮了縮脖子, 隻覺男人的手又熱又燙, 燒著火似得往她肌膚裡鑽。

書房門口顯出一個男人身形,穿寶藍色長袍,手持摺扇,雖一副儒雅模樣,但眉眼當中藏匿的陰鷙卻清楚可辨。

男人舔著唇,俄然單手壓住蘇嬌憐的後腦勺,將人往前帶。

“聖上憂國憂民,不是我等臣子能所及。”陸重行看一眼要往本身榻旁行來的太叔成寧,寬袍一擺,慢條斯理的走到榻旁,然後隔著那層薄被坐了下去。

陸重行回身入書房,撩袍落座。

蘇嬌憐看著麵前男人陰晴不定的臉,暗嚥了咽口水,嘴兒腫的生疼。雙眸濕漉漉的滑下兩行淚,滾在香腮上,也不知是疼的還是羞得。

雖隻是一句客氣話,但太叔成寧卻非常受用。

“啊!”蘇嬌憐被嚇了一跳,掙紮著蹬腿兒,被男人狠狠掐了一把腰。“不想我抱,你莫非是想騎在我頭上?”

蘇嬌憐立時捂住本身的嘴,瞪著一雙眼,不成置信的看向麵前的陸重行。

脖子真是又軟又細又滑,不知旁的處所……

“太叔成寧來了。”陸重即將蘇嬌憐放回地上,臉上暴露幾絲可惜神采。

陸重行撚了撚指尖,伸手揭開玉盅看一眼。

“既然表女人不信賴,那不若親身嚐嚐?看這碗牛鞭湯到底用不消的上。”

蘇嬌憐被驚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
太叔成寧麵色微變,“表哥整天裡憂心民生大事,可真是比伯公還要忙。”太叔成寧嘴裡的伯公就是當今聖上。而他雖稱呼陸重行動表哥,但其言語間並無半分尊敬,反而儘是暗挖苦諷。

竹塌上鋪著不薄不厚的一層被褥,半疊起來,蘇嬌憐纖細的身子鑽在裡頭,縮得緊緊的,倒是真看不出一點陳跡。

提及來,陸重行固然才氣出眾,又得天子賞識偏寵,但畢竟是個外姓人,天子就算是大哥胡塗了,也決計不會尋一個外姓人來擔當皇位的。以是今後的帝王,隻會是他太叔家的人。

“如果我偏要勉強呢?”

“表女人自個兒說,你是不是偷穿了我的褻褲?”苗條白淨的手指勾起一綹青絲,繞在指尖,細細的纏弄。

陸重行開口道:“蝗災一事,不知世子爺是如何想的?”

蘇嬌憐一起低著小腦袋, 將手裡的牛鞭湯遞給陸重行。

太叔成寧微眯了眯眼,握著摺扇近前。

“多日不見,表哥可安好?”太叔成寧談笑看向陸重行。

陸重行低笑一聲,按了按身下不循分的小東西,坐的更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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