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郡主的話,奴婢叫蓮兒。”宮女垂首回話。
如何的,有身會感染啊?
“你都四歲了……”夏淺枝嘟囔了一句,還是遵循他的意義在他的腦門上親了一下。
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從花叢裡鑽出來,隨便看了眼白氏就要跑走,等看到白氏身後的夏清荷時,步子一頓,隨即停下來,認當真真的盯著她們母女看了好一會兒,彷彿在記著她們的模樣。
陳一弘跑到夏淺枝身邊,握住她的手以後,把一個不知從哪兒摘下來的小果子塞進她的嘴巴裡。
“那就好。”夏淺枝見宮人隻是在前麵帶路,並冇太重視他們倆的小行動,低聲叮嚀陳一弘,“姐姐需求你現在去延禧宮找外祖母,要說,姐姐家的如夫人出事了,姐姐驚駭哭了,以是你去請外祖母幫手。能記著嗎?”
“彆怕。”白氏握住女兒冰冷的小手,帶著她下了馬車。她清算了一下衣裙,昂首挺胸,施施然跟在帶路的寺人身後踏入皇宮中。
從長公主和奉國候離心後,奉國候府裡一向姬妾不竭,端莊下檯麵的良妾未幾,奉國候睡過的女人卻實在很多。但是奉國候睡了這麼多女人,從夏淺枝今後,侯府裡再也冇有孩子出世過。宿世,直到她死,奉國候膝下也隻得兩個女兒。
可巧,寺人領著白氏行過禦花圃時,正聽到一個童聲從花叢裡傳出來:“弟弟,找到了嗎?”白氏的腳步一頓,這說話的,不是夏淺枝又是誰!
夏淺枝拉過陳一弘,問扶著白氏的宮女:“你叫甚麼名字?”
“冇有人欺負我。她怕我,你看不出來嗎?如果你一時打動打傷她,皇上罰你杖刑,罰你放逐,罰你極刑,你就不能跟姐姐一起餬口了,曉得嗎?”歸正四周冇彆人,夏淺枝利用孩子哄得順溜極了,“你也不是三歲孩子了,莫非連這個事理都不明白?”
“好,蓮兒。你把白氏送到她要去的處所,然後去請太醫,診治以後,彆忘了跟那殿裡的仆人把夏家大蜜斯方纔罵我的話反覆一遍。”夏淺枝拉住陳一弘不準他上前也不讓他回嘴,“趁便請那殿裡的娘娘幫我評評理,做做主。”
冇過一會兒,鹹福宮裡來人,說奉國候如夫人查出有孕,胎象不太穩,請樂安郡主前去安撫坐鎮。
宮女點頭應是,幾人合力扶著白氏往鹹福宮的方向去了。
夏淺枝看他的背影一溜煙工夫就消逝在巷子的絕頂,快走兩步拉住玉錦姑姑的裙角:“姑姑,樂安累了,姑姑背樂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