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雨中跪得太久,乃至於她雙腿麻痹,渾身濕透,也無謂再多淋一會兒,“你的美意容璃心領,隻是心願未了,我甘願跪著,也不肯跟皇阿瑪讓步,我意已決,不必再勸。”
秋雨一場又添寒,外頭雖是陣雨如簾,接到聖諭的景越也不敢怠慢,換了身衣裳便倉促趕往行宮,未料卻在煙波致爽殿外看到雨幕中跪著一名女子,而跪在她後側方的是一名宮女。
雖惦記取皇上的召見,但麵前的景象他也不能袖手旁觀,當即轉了彎,走向四公主,撐傘的小寺人見狀當即轉步跟從,恐怕淋著景少爺。
不過這些都是宿世懵懂無知的她,覺得這是天賜良緣,婚後才曉得,福隆安並不喜好她,伉儷二人貌合神離,她雖貴為公主,卻性子極軟,底子不敢去管他,受儘委曲也不敢奉告皇上,不肯扳連富察府,導致自個兒鬱鬱寡歡,結婚幾年後便抱恨離世。
到得西暖閣,涼意頓收,陣陣暖流中飄散著龍涎香的氣味,令民氣舒身暢,存候之際,景更加覺邇來一向肅嚴的天子麵上竟有了一絲笑意,不由猜測道:“敢問皇上,火線但是有捷報傳來?”
提起這女兒,乾隆笑意頓斂,不悅的捏了捏眉心,“貴為公主,自當謹言慎行,如此率性,理該受罰。”
怕甚麼來甚麼,景越聞言眉頭舒展,可礙於身份,他也不好疇昔,幸虧皇上終究動了憐憫之心,不再懲罰,命人將公主送歸去,著太醫去瞧。
剋日避暑山莊各殿宮品德外繁忙,為驅逐即將到來的中秋節和天子的萬壽節而倉猝籌辦著,而朝局也不甚安穩,先有準噶爾之役,後有大小和卓兵變,為著此事,乾隆帝宵衣旰食,憂心軍情,戰事一日未平,帝心一日未敢鬆弛,本日午後接到奏報,雖喜仍憂,特宣定邊將軍兆惠之子景越覲見。
艱钜的搖了點頭,嗓喉乾啞的她隻道無甚大礙,半倚著蹙眉扶額輕聲道:“頭痛有力,睡會子便可,不必再宣太醫。”
倉促近前,景越微點頭,“請四公主安,不知公主何故在此?”
不但僅是家世班配,據景越所知,四公主一向對福隆安深有好感,當初被賜婚之際但是心生歡樂的,若說福隆安要退婚他還信賴,可若說公首要求退婚他如何也冇法瞭解,
冇了雨水的打擊,四公主這才顫顫抬指,抹了把麵上的水漬,揚首打量,認出此人恰是烏雅家的五公子,曉得他與富察家的那位乾係甚密,四公主不便多言,吸了吸鼻子,逞強對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