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明天半點也看不穿他的設法,心想還是先安然下山再談。

下一個是溪雲,劉明天用右手拉著他左手往下放,溪雲不敢讓他過量地移出崖外,離石台另有三尺,便道:“罷休吧。”

溪雲對重心的把控已爐火純青,雙膝微微一震,立定身形,讓丁香順著鐵索下去,本身站到左邊,將最寬處讓出來,轉而背崖而立,以便劉明天站不穩時,左手能抓住他。

劉明天罵了一聲,轉念又道:“不過他安排這條後路時,第一次下崖……”

“我來了。”劉明天俄然雙腳齊齊往前躍出半尺,繃緊繃直身材,以免磕到崖壁,那就一去不複還了。

丁香定定神,慎重地點了點頭。固然崖頂到石台才一丈高,若在高山,那天然輕而易舉一跳便可下去,但現在但是貼著峭壁,一往外跳,就下去了,再也回不來那種。

溪雲內心冷靜道:“也冇甚麼可惜的,她自小便經心全意照顧金鳴展,一顆心全都放在金鳴展身上,為他成為天下第一劍,燦爛劍神山之名,逆來順受地忍耐統統,整日縫補綴補,廚房菜地,冇點閒暇時候……嗬,她是不會怪金鳴展的……”

絕壁下約一丈處伸出一塊石台,長約五尺,最寬處有三尺,兩旁連著峭壁處不過一尺,非常險要。

火線是一處絕壁,瞭望去積雪累累白茫茫一片,更遠的處所是比此處稍矮的重重雪山。

劉明天但願溪雲儘快走出金閃閃之死的影響,但此際見他舉手投足間勁力收發由心,不急不徐,安閒隨便,恍若完整不受金閃閃之死的影響,又悄悄驚心,不由側目瞧他。

丁香卻忍不住道:“金鳴展阿誰混蛋,枉我之前還當他是個頂天登時的劍客呢,可惜閃閃姐姐……”說著又要流出淚來。

劉明天站了起來,長長歎一口氣,火線數十丈外有麋集的腳步聲和尖哨聲傳來,他一概不管,寧放心神。這崖壁有些往裡傾斜,跳下去必定往外移,能立腳的範圍實在不到兩尺。

“人死不能複活。走吧。”溪雲淡淡地說。

丁香不能體味溪雲短短幾個字裡表情的千萬般竄改,聽到身後叫子聲急響,低頭疾走。

溪雲速率不減,離絕壁已不敷兩丈,丁香驚聲叫起來,“溪雲,你做甚麼?”

溪雲道:“彆擔憂,火線有纜繩下去。”

劉明天昂首看了一眼,道:“走。”上方腳步聲越來越近了。

劉明天、丁香都聽到了,人冇跳下去,心神倒是一陣急跳。來到崖邊,往下看去,火線模糊有口哨聲傳來,再急他們也得先看個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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