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隨張寨主一起來的也都在中間桌子上坐了,那幾桌本來有人,給掌櫃勸地換了桌子,他們見這批人氣勢放肆,人數又多,倒也不敢多說甚麼。
朱重光道:“嚴峻倒不嚴峻,不過四爺說防人之心不成無,我們大事期近,正道說不定要來趁機拆台。”
溪雲四人一向坐在角落裡,吃完了飯,又叫了兩壺酒慢飲慢酌,直到朱重光、張泰恒酒飽飯足,上樓歇息,這才結帳回房。
“看你瑪德!”
月黑風高,溪雲一身黑衣,黑布裹住頭麵,悄無聲氣地來到柴房外。
朱重光安然與他對望,顯得非常泰然。
溪雲微微一笑,這兩人聲音聽起來都在顫抖,明顯冷得不可,這安龍城陣勢頗高,比東南一帶冷很多。”
“嘭”一聲後“咵啦啦”一陣響,有人踢了誰一腳,然後柴禾堆倒了下來,使得柴房裡火焰一陣搖擺。
張泰恒拱手道:“四爺钜細靡遺,叫人敬佩。”
朱重光道:“張兄慧眼如炬,佩服。這兩人落了單,恰好給我擒住,郝大長老即然開恩不殺俘虜,我們天然不敢違背。”
溪雲內心一跳,郝通海會那麼美意不殺俘虜?轉念想到,這兩批魔門中人在大眾場合如許高談闊論,肆無顧忌,想必魔門已完整節製這一帶。
“這事我也有所耳聞。”張泰恒不由哈哈笑起來,非常暢快,內心想:“四爺偶然合作,周堂主支撐鐵堂主,除此以外哪另有幾人夠資格與鐵堂主合作?何況鐵堂主修為激增,一躍成為宗匠妙手,五大長老在這個時候公告推舉門主,成心偶然間清楚幫了鐵堂主一把。如果之前,四爺以宗匠妙手的氣力穩壓世人,隻怕鐵堂主還不必然爭得過。”
朱重光道:“兄弟也不甚瞭然,不過我倒在幾處聽人傳言,說風堂周堂主非常支撐鐵堂主上位,鐵堂主纔是眾望之所歸。”
那張寨主走到桌旁,看了葉賢一眼,迷惑道:“重光老哥,這位老兄是……?”
溪雲心想:“挨踢的必定是青光劍,葉賢那老兒識相得很。”上前敲了拍門,道:“兩位爺,朱大爺叮囑我送來一壺烈酒給兩位暖暖身子。”
朱重光道:“隻是小禮一件,小禮一件。”給張寨主斟酒,舉杯道:“泰恒老弟,你一貫在鐵堂主部下辦事,甚得鐵堂主看重,將來還請關照老哥一二。”
朱重光道:“四爺的確是了不得的人物,不過說實話,我更看好鐵堂主。鐵堂主目光深遠,見地不凡,習武天賦更是出眾,據聞剋日已衝破到宗匠境地,可真是可喜可賀。我看再過幾日,就該稱鐵堂主為鐵門主了。”